「系統連線良好,接下來為宿主您轉播——」
「陛下您曾經說過,只有佞臣才會一味的順從著皇帝的旨意,臣一直以為您說的是對的…可時至今日,陛下,你還是如此的令臣失望…」
滄桑輕柔的男聲落進了自己的耳朵之中,和方才洪亮的聲音形成鮮明對比。
這碎碎念,讓夏知元愣住,一時之間有些看不透這個人,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對皇帝的失望?還是憎恨。
「但我今日就要試一試,我能否輔佐陛下您遺留下來的爛攤子…就像多年以前一樣,陛下還是皇子時,寫不完的作業都由我來代筆…」
「雖然我現在並不認為,也並不相信將來的長公主殿下能夠成為一國名君,太驕傲太耀眼之人,不懂得平衡之術…就像您一樣」
好吧,聽到這兒。
夏知元總算可以定性大理寺卿的站隊了,雖然並不是百分百忠誠於殿下,但勉強能用,至少目前看來大理寺卿不想讓文王世子登基為帝。
正所謂有句名言怎麼說來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不過這人得進提防名單之中,萬一要是有個萬一,那可就防不勝防。
……
聽到大理寺卿的回覆,趙長霖抬起眼眸掃了一圈這些默不作聲的大臣。
“臣子應當無所不言,言而不盡。”
“你們這樣畏畏縮縮,又成何體統?”
“是怕我將來清算你們,還是怕…我坐不穩這個皇位?”
她蒼白的手掌抵住劍柄,趙長霖幾乎壓的大臣們喘不過氣。
“臣…也沒有異議…!”
東閣大學士站了出來,樊方雙手抱拳,似乎勢在必得的模樣。
“好,既然諸位大臣對此沒有異議,那就金鑾殿再見。”
趙長霖話音剛落,另一位大臣又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他模樣年輕,整體非常瘦削,就連合身的正紅色官服穿在身上也略顯空空蕩蕩。
“殿下,為今之計最重要的是查清楚皇帝陛下的死因,殿下何須如此著急呢?”
“還是說殿下心裡有鬼?”
直言不諱的樣子,他背脊挺拔,就連另外兩個站出來的大臣也瞥了他一眼,在心中暗暗搖頭。
哪怕是樊方也知道長公主殿下並不好惹,那日一箭射來,差點就把他的腦瓜子當成箭靶子來射了。
如此赤裸裸的威脅,趙長霖用力攥緊了幾分劍柄。
“顧指揮使,我聽聞顧三公子得了急病在家中暴斃,我該說是顧指揮使節哀呢…還是說顧指揮使心裡有鬼?”
“既然是父皇的命令詔各位大臣來圍獵場圍獵,我也能理解,忍著悲痛之情前來圍獵討父皇開心。”
趙長霖緩緩站起身,語氣開始逐漸變得冰冷,手臂上青筋顯現,趙長霖握住劍柄。
她臉上卻仍舊是一副冷淡的表情,但在看到顧昭扭曲的表情之後,莞爾一笑,紅唇微抿。
“想必方才顧指揮使定然是心中悲痛,所以對於父皇的駕崩也是觸景生情,既然如此,那我就特赦顧指揮使在家守喪,父皇停靈下葬之事,顧指揮使不必在場。”
一字一句聽進耳中,顧昭手指緊緊攥緊,沒想到他的家事,長公主殿下也查得一乾二淨。
那些讓人聞風喪膽的黑色家犬,當真是好手段。
“顧昭,還不趕緊謝恩?”
一向久久沒有發言的大理寺卿開口道,他語氣板正,似乎沒有任何私藏之心,只是為了皇家大局而考慮。
顧昭狠狠地剜了一眼段歸,長袖一舞,雙手抱拳,微微的鞠了一躬,只是那姿勢不夠板正。
“是,殿下,臣弟去世,臣弟深感痛苦…殿下也要多多休息,莫要像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