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載入起來都要好一會兒。
大殿之中一片寂靜,趙長霖靠在龍椅上,只覺得身心疲憊。
“諸位大臣有何見解,可以一五一十上報而來,對於父皇的葬禮,本宮必然會盡心竭力。”
“而接下來,諸位大臣對本宮登基…”
話至此處,趙長霖停頓。
這時候站在金鑾大殿之中,朝臣的表情都各有各的精彩,他們眉頭深深皺起,果然…殿下召他們進皇城,遠遠不止是商議皇帝陛下的葬禮這樣簡單。
恐怕,還有更深的深潭之水在等著他們。
“殿下,登基之事,可否暫緩?皇帝陛下…需要好好安歇長眠,等到諸事皆宜,殿下登基,朝臣再議,想來才是眼下最為緊要之事。”
此時,一人從群臣之中列隊而出,他似乎是不怕死一般,上來就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自己的見解。
其他幾個略微有見識的,都紛紛在心中搖頭,哪怕他們不認可殿下登基繼位,那也不可在金鑾殿上當著殿下的面說出來這句話。
畢竟現在的長公主殿下,是實至名歸的東宮儲君,這一點目前仍無可辯駁。
若是想出來站隊,起碼也要等到文王世子鳴牌之後才有所舉動。
不過這種事情誰說的好呢?萬一這就是別人佈下的誘餌兒只等著魚兒咬鉤了。
趙長霖聽到他說這話卻並沒有生氣,反而是微微一笑,輕笑聲在這大殿之中尤為明顯。
“所說有理。”
“本宮會考慮的。”
出人意料的,一向鬼見愁的長公主殿下並沒有發火,反而是語氣和善。
而這時另外一人也出例,和方才那人表情不同,這人表情嚴肅,似乎有什麼不得不說之言。
“啟稟殿下,微臣有話要說。”
“國不可一日無君,先皇駕崩,作為臣子,微臣心感悲哀。”
說到此處,她堅毅的抬起頭,語氣擲地有聲。
“如今北邊土匪猖狂、縱橫,南方又時發大水,百姓流連失所,這一樁樁這一件件,可不能再等。”
“若是聖上在天有靈,想必也不願看到自己的臣民,正在水深火熱之中受苦受累!”
她本在河道治理河患,忙得焦頭爛額,若非不是為了還殿下一個人情,也不會快馬加鞭飛奔至皇城。
當年她女扮男裝進入科考,高中探花郎,雖是官家小姐,可也犯了大忌。若非當日長公主殿下挺身而出在金鑾殿上替自己爭取到一線生機,想必…現在就沒有她如此這般的光景。
他們在朝廷之上定下諾言,三年之內,自己的功績考核和上一任縣令,並無什麼區別,那就代表她坐的穩這個位置。
皇帝不會對她進行任何懲罰,反而會予以嘉獎,升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