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元伸手接過信紙,那黃褐色的封皮表面上面寫著一行小字,但並非是殿下的字,相比之下,更加秀氣一些。
打眼一看,就能瞧出來這定是哪位大家閨秀所寫。
難道…是宮中的人。
思緒浮想聯翩,夏知元開啟信紙,只見上面洋洋灑灑的寫了好幾頁,散發著好聞的松香墨水味。
是上好的墨錠。
“諾寒雁…?”
怎麼是這個丫頭?
自己好像最近也沒惹她吧?
夏知元疑惑著回想了一下,不僅如此,她最近就連那個黑皮體育生的男主都沒有見過。
“宮外…諾家…一敘?”
這是約自己見面?
腦海中不禁腦補了一場兩人扯頭髮的局面,夏知元拍了拍自己的臉,覺得自己必須要正視這件事情。
不能老讓女二把自己當成假想敵呀。
那多危險不是。
不過…自己要出宮的話,還得和殿下商量一下。
思及此處,就聽到殿外宮女們齊齊問好的聲音:“見過殿下。”
緊接著,一隻修長的手掀開了簾子,白皙圓潤的指尖落在了碧色的珠子上,趙長霖看了過來,她不再似昨日那樣身穿著東宮的服飾。
而是一身素白色的長袍。
她在為皇帝陛下守喪。
“過來用膳吧。”
她好不容易將自己身上的所有的事務處理完畢,趕過來見夏知元。
只是想趁著這段時間多陪陪她。
“哦…好的!來了。”
看著殿下那雙有些疲憊的眼睛,夏知元在心中有些心疼,可是她也不知道如何勸慰。
如今,外省的地方官員已見過殿下,皇帝的下葬時日,欽天監給出了準確的時日,就在三天後。
按照皇家的規矩,作為東宮的儲君,必須得守滿二十七天喪期,方可即位。
當然,這是在一切都順利的前提下。
如今這個檔口,今洲城中風平浪靜,恐怕是山雨欲來。
兩人吃飯吃到一半,夏知元張了張口,打算在此和殿下提起這件事情。諾寒雁約自己見面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為了陸伯山。
而,她去見諾寒雁,則是另有打算同謀,正好撬一撬司馬大將軍府的風向如何。
如果還是像原文中一樣,司馬大將軍站在了男主這一邊,那麼自己就要未雨綢繆了。
“殿下,諾家小姐約知元一敘。”
手裡的湯匙停頓,夏知元放下了自己的湯碗,清甜的香味落進了她的鼻腔之中。
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趙長霖卻瞬間明白是怎麼回事。
腦海裡閃過了無數張人臉。
“何事?”
她這審人的習慣又冒了出來,語氣驟然變化,夏知元停頓在原地,表情有一瞬間變得有些怯生生的。
看到她這模樣,趙長霖才意識到自己說話說的嚴重了些,又放柔了語氣。
並且誠懇的解釋道:“從前在大理寺待過一段時間,所以…不知不覺,說話間也帶了習慣。”
“是我的錯。”
趙長霖低垂著眼瞼,知道最近宮外宮內都不太平,但是既然知元開口和自己提起了這件事情,那必然知元已經做出了決定。
自己不該多加阻攔。
“你若真想去見她…我派一隊影衛跟著你。”
“近衛軍…我信不過。”
淩統是近衛軍的統領,當初父皇選他一是因為淩統的出身,第二原因是因為淩統做事一板一眼,眼裡揉不得沙子。
這樣當然有好處,對於皇城戒嚴來說,淩統是再好不過的近衛軍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