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
一名家丁氣喘吁吁的從庭院之中踏步而來,他臉色漲得通紅,周圍之人均被他這陣仗嚇了一跳。
“大…大小姐…不好了…!”
“西側門…西側門…打了起來!”
那人好不容易看到了大小姐的身影,這才停了下來,結結巴巴的,將今洲城中今早發生的大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諾寒雁看他這急匆匆的模樣,又是在伯山哥哥面前,只覺得丟了自己的顏面,但還沒開口說話,就聽那家丁口中,所說的——西側門發生了變故。
緊接著,從另外一處長廊又是一個侍衛模樣的人,急匆匆走了過來。
但那人的打扮卻並不是將軍府上的侍衛,他身上所穿的盔甲乃是忠勇侯的親兵衛隊。
那人腳步又快又急,十分平穩,手中似乎拿著什麼。
不過須臾片刻,那名侍衛就來到了兩人身前。
“稟告侯爺,這是夏小姐給將軍府的回信。”
回信?
諾寒雁耳朵一動,眼神有些疑惑的落在那黃褐色的信紙上,欲言又止。
“辛苦你了,下去吧。”
“還有,下次進來的時候,別舞刀弄槍的,小心嚇著了將軍府的千金。”
陸伯山一招手,那名侍衛雙手抱拳,腳步往後退,眨眼間又離開了這地方。
“伯山哥哥,這是什麼意思?”
按理來說,這是夏知元那女人寫給將軍府的回信,不應該是在自己手中嗎?
為什麼會在伯山哥哥手中。
“不過是知元的回信,我且先幫你收著,可好?”
陸伯山微微一笑,將信紙拆開,他動作緩慢,盯著那還站在原地的家丁輕聲詢問:“西側門為何打起來了?”
按理來說皇家重地,怎會容忍這種事情發生。
“回…回侯爺的話,今早將軍府的僕人原本按每日管家的吩咐,去街上採買。”
“可只到半道上,這才知道臨近皇城西側門的那條街道,通通沒有商鋪,甚至連小攤販都沒有。”
“奴才也是打聽了好久,聽聞是…影衛大人們當街捉賊。”
“還見了血…!”
影衛這一下子,嚇得靠近西側門那一條街所有商鋪這幾天都不敢開門,生怕見到那鬼見愁的黑鐵面具。
“西側門…西側門!”
諾寒雁表情一變,眉頭蹙起,她手掌握成拳,抵在了自己的掌心上,將這兩個字反反覆覆的唸叨了一遍。
“是…有人埋伏夏小姐?!”
她的話音剛落,就見陸伯山手裡緊緊的攥著那封紙,呼吸急促。
陸伯山側過頭,連帶著看諾寒雁的眼神都開始不對勁了,閉了閉眼,陸伯山一甩長袍,抬起自己的黑色長靴就要走出去。
“伯山哥哥,你這是要去哪兒?”
不知道為什麼,諾寒雁始終很在意夏知元給自己寫的那封回信。
“我去找…”
有些不勝其煩的回答,陸伯山懶得說那麼多話,如果西側門的事情真的是司馬大將軍安排的,那他和諾寒雁之間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讓各位久等了。”
“是知元的錯。”
熟悉的聲音在兩人的耳畔響起,夏知元身上披著一件月白金絲的坎肩,她抬起眼眸,那一雙靈動的眼眸比冰雪更為澄澈。
庭院之中吹起一陣秋色的涼風,也將於夏知元坎肩上的白色絨毛吹起,她臉色有些蒼白,手握成拳,側過頭虛弱的咳了一聲。
空中蔓延著秋菊的香味。
諾寒雁一時之間看呆了,倒不如說是宮中氣色養人,夏知元的氣色在她眼裡看來要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