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元並未回頭再看一眼,她的手指緊緊的拽著馬匹的韁繩,強忍著快被這戰馬顛吐的慾望。
心知,如若不將這隊影衛及時的送往殿下身邊。
殿下恐怕性命有憂。
那文王手段當真了得,夏知元心中驚歎,若非自己有系統在身,恐怕還真不是那老狐狸的對手。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
有掛——幹嘛不開呢?
“你們幾個,給我攔住她!”
馬總鎮看著夏知元漸漸遠去的身影,氣就不打一處來,王爺所佈之局,棋子步步為營,如今卻被這麼一個不知深淺的丫頭給攪渾了。
這一盤棋局,已然碎的七零八落。
“是!”
聲音落下,就見幾個騎著高頭大馬的騎兵,調轉槍頭,鋒利的槍尖在地上劃過,一下子就將自己的身軀調整了方向,胯下的馬匹也因為這猛烈的慣性,不得已更改了方向。
「宿主小心,身後有騎兵跟上來了!距離宿主您還有二百米的距離!請宿主注意躲避!」
叮咚叮咚的聲音在自己的腦海中就沒有停過,夏知元加快了自己的速度,這段地形,有些崎嶇,不過由於建造皇陵的時候,工匠們常年行走在山林之間。
所以,也相對是留下了一條平緩的小徑。
“放繩。”
夏知元的聲音融在風中,疾風掠過,幾乎不可察覺,跟在夏知元身後的影衛耳力極佳,自然聽進去了這句指令。
他們動作迅速,兩人翻身下馬,其中一人從懷中掏出一截繩子,等著眼前的影衛陸陸續續從身邊掠過,手持繩索的一人,將自己懷中的繩索拋了過去。
墨色的細線在空中拋成一條直線,緊緊的被另外一人的護甲拽住,兩人手腕用力墨色的細線被繃直,緊接著,他們抽出了腰間自己的長刀。
單膝跪倒在地,手腕用力,長刀破入地下,護甲靠近刀柄,他們將細線纏在了刀柄上。
這樣,哪怕是馬蹄的重力,這柄由皇家工造局打造的黑鐵長刀,刀刃韌性極好,也不會崩斷。
待到那群急匆匆的騎兵跟過來時,想剎住自己手中的烈馬已經為時已晚,馬蹄的慣性,任憑他們如何拽動韁繩也制止不了半分。
馬蹄子就這樣直直的撞上了那特殊打造的鐵絲細繩,只在頃刻之間,馬蹄子就噴出猩紅色的鮮血,細繩沒入馬蹄的關節之中。
影衛這時候反應迅速的解開了纏繞在刀柄上的細繩,但還是因為慣力被拉進那騎兵身邊。
不過這早在他們的預料之中,其中一人反手一擲,就將自己的長刀擲了出去,刀刃在空中旋轉,被另一人重重的接住刀柄。
手腕翻轉,狠狠的一刀刺下,刀刃破開皮肉,徑直的插入那人的後脊椎!
只聽得“咔嚓”一聲,脊樑骨寸斷。
這一招乃是影衛慣用的殺招,也是“鬼見愁”的來歷,士兵盔甲相接之處,唯獨脖子處防護最為脆弱,只要得了些竅門,一刀便可破開!
長刃磨骨,人的脊椎寸斷,哪怕是天王老子來了,都無藥可救。
當場斃命。
黑色的鐵面具上飛濺沾染上了不少血跡,兩名影衛沒有絲毫停留,抽刀就走。
而前面停滯的騎兵屍體和半死不活的馬匹,已經阻擋了後面騎兵追兵。這山間小徑原本就不大,如今被這麼一堵塞,前面的騎兵不得以勒馬而停。
可陡峭的山坡,前方又無平地,馬匹豈是說停就能停的。
率先衝在前面的騎兵已經根本來不及從馬鞍上跳下去,只聽得轟隆一聲巨響,塵土飛揚,血色飛濺。
幾方騎兵堆疊在一起,均是被眼前的屍體給絆倒。
頓時哀嚎遍野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