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淺顯的激將法,顧昭不屑一顧,他伸手將陸伯山手中的軍棋丟了回去,抬手招了招自己身後的軍隊。
就要命令自己的兵隊彎弓搭箭,對準河對面的軍隊,釋放火箭。
“慢著,這如今是我帶隊還是你帶隊?”
“你膽子也太大了些。”
陸伯山收起了軍旗,往下一丟,就丟進了自己的親衛懷中。
聽他如此說,顧昭抬起了頭,略微疑惑不解,不知道這位小公子又要鬧出什麼名堂來。
“你莫不是瘋了…”
聽到顧昭的質疑,陸伯山不以為意,重新拿起了自己的長槍,長槍在他的手中,宛若蛟龍入水,飛舞在天。
他耍了一個槍花,得意洋洋。
“只有像你這樣陰溝裡的老鼠,才會一味的使那些下作的手段,你要知道,為將者,就得給軍隊起一個良好的帶頭作用。”
“如若我單槍匹馬,就將那老匹夫一槍挑下馬,你說,會不會士氣大振?”
陸伯山信心滿滿,他就是看準了時機,相信對方不過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將,怎麼可能和年輕氣壯的自己相比。
“狂妄無知。”
“事到如今,我算是知道,為何殿下要派遣你來了。”
恐怕這是一朝鶴蚌相爭,漁翁得利之舉。
如若忠勇侯今日勝了,那麼將文王餘黨困於庸河外必然也是一場拉鋸戰,會消耗陸伯山手中大量的軍餉和軍械。
不過今日忠勇侯看起來,沒那麼容易贏,如此莽撞,篤信自己會打贏對面的徐家軍傳人,未免也太拿自己當盤菜了。
傳聞中,徐家軍的家主被擄去蠻族,臥薪嚐膽二十餘載左右,這才徹底做了漏網之魚,從豺狼虎豹之中逃竄出來。
他一把辛酸淚,無人言說。
在邊境重新招兵買馬,立寨招安,終於重新又集結了自己的軍隊,只不過那時候他已然上了年紀,再想去找蠻族復仇,實屬是勉強。
只能在臨終前,對自己的子孫後代反覆叮囑,含恨而終。
但由於徐家軍的名號,早年間在民間尤為響亮,所以前來投靠的人源源不斷,這建立在邊陲之地的寨子,名聲也越來越大。
手中所擁立的軍隊,從一開始的幾千人擴充套件到了幾萬,對於朝廷來說,這的確是一個不小的威脅。
所以先皇派遣朝中曾經與徐家軍有過婚姻親戚關係的大臣們前去交涉,這才成功的拿下了徐家軍的寨子。
讓他們歸順朝廷。
“我懶得與你計較,你這無能之輩,也就只能在這裡和我用嘴皮子較量。”
“若等我大勝歸來,看你待會兒還是這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嗎?”
陸伯山沒有再多說什麼,拽著韁繩打馬而去,他的長槍甩在身後,示意所有計程車兵都不要跟著他,緊接著陸伯山對著看守鐵橋計程車兵大吼一聲。
“將大橋放下來!”
這句話,讓其他幾個跟隨在陸伯山身後的將軍都眉頭一皺,尤其是一直走在最後一言不發的諾子穆。
要是將鐵橋放下來,對面如若不講信用,強行突破鐵橋,那麼今日恐怕庸河就要失守。
“侯爺!萬萬不可!”
淩統衝著那白色的背影大喊道,而他這動作始終是慢一步,看守庸河計程車兵早已經被忠勇侯手底下的親兵給替換。
他們只聽陸伯山的調遣,對於其他人的命令視而不見。
只見鐵橋緩緩放下,陸伯山打馬而上,槍尖撐著橋面,槍桿微動,他一躍而下,盔甲下的長袍飛舞,意氣風發。
“既然您是徐家軍的傳人,那本侯相信將軍能夠做到一言九鼎,不會言而無信。”
“今日我們就來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