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就是如此這般。
不管他們是否被夏知元的舉措給救了一命,依舊是害怕巫蠱之術,害怕的要死。
生怕有人能勾結鬼神,索人性命。
趙長霖知道秋後算賬可以,可是現在這個節骨眼上自己不能意氣用事,將這群人各打三十大板,並不是什麼好的收尾。
所以她將這些奏摺全部都壓了下來,沒有回覆,冷處理或許不是最好的方法,但絕對是目前為止是最好用的。
聽到殿下對自己所說的話語,夏知元有些微微訝異,沒有想到殿下居然同意放行自己。
“這麼驚訝做甚,我看起來是那樣…冷酷不近人情嗎?”
趙長霖從床榻之上坐了起來,單手掐住了夏知元臉上的軟肉,看著她那雙晶瑩的眼眸。
“沒有…只是本來想瞞著殿下偷偷過來看一眼的,沒想卻還是讓殿下發覺了。”
她心中已經不想糾結那麼多事情了,無論夏知元是用何種方法,將影衛調遣過來,是山人自有妙計也好,是巫蠱也罷。
趙長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知元不會傷害自己,也不會背叛自己,就像狄平那樣忠心耿耿。
但說是相信,其實趙長霖後面也審問過十重劍和夏知元的事情,對於十重劍畢恭畢敬的回覆。
趙長霖心中自有揣測。
“那好,就罰…你哄我睡覺吧。”
不用夏知元動手,趙長霖也知道這小傢伙接下來要幹什麼事情,無非就是哄騙自己,然後拍拍屁股,無情的走人。
做自己想做之事。
趙長霖伸手用力一拽,就將夏知元拽了上來,膝蓋有些不受控制,向床榻之上跌倒而去。
呼吸開始變得急促。
夏知元的鼻尖撞到了殿下的懷中,一片柔順,還夾雜著一些淡淡的清香味,許是香囊之中的味道。
殿下待在身上的時日久了,自然也被醃入味兒了。
不知為什麼,夏知元忽然在腦海裡想到這種形容詞,憋不住的噗嗤一聲輕笑。
她的額頭連帶著碎髮凌亂開來,還有些癢癢的。
罪魁禍首的趙長霖自然聽見了夏知元這聲輕笑,有些無可奈何的,伸出自己修長的指尖,別起她鬢角的髮絲。
“有什麼好笑的?”
“懲罰你也笑得出來?”
溫熱的指尖挑起了她的下顎,趙長霖低下了自己的頭,兩人視線相對,就似乎有熊熊烈焰在燃燒。
在這寒涼的夜中,抱團取暖。
“…沒有,只是一時猝不及防,想到殿下居然還需要人哄?”
夏知元語氣帶了些俏皮,緊緊的摟住了趙長霖的腰肢,紅唇貼在趙長霖的耳廓旁邊。
輕輕的哼起了一首歌謠。
“我的寶貝…我的寶貝…”
哄人睡覺的歌,夏知元一下子在腦子裡搜尋不到更好的,所以就淺淺的哼起了比較簡單又有印象的歌詞。
趙長霖從來沒有聽過這樣柔軟的調子,這樣的調子就像是江南地區的採蓮女說話一般,柔柔軟軟。
她本就有些困頓的雙眼,逐漸合上,下顎擱置在夏知元的肩膀上,不知不覺間趙長霖就已經熟睡。
趙長霖的手掌還摟著夏知元的腰肢不肯鬆開,夏知元只覺得脖子有些痠軟,上面還有著殿下溫熱的呼吸。
但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
到分別的時候了。
手指落下,夏知元輕輕的握住殿下的手腕,將殿下的手腕從自己的腰中挪開,放回了床榻之上。
她轉身下床,動作輕柔卻絲毫不拖泥帶水,直到站定身體,夏知元這才重新再看了幾眼殿下。
將被褥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