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凜冽,就像刀子一樣刮在人臉上生疼生疼的,大雪滿天,覆蓋了整座皇城。
趙長霖拽著韁繩的手,直到現在還在顫抖,她心中的一股鬱氣,根本無法發洩。
那寥寥幾個字眼,就像是針扎一般,讓她苦痛不堪。
“殿下,殿下?”
夏知元的手伸在風雪中,對著趙長霖打招呼,片片雪花落在她的指腹上,瞬間就融化為雪水。
就連殿下的身影也模糊不清,夏知元趴在馬車窗前,鼻尖被凍得通紅。
「宿主,你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嗎?」
「作為系統,真的得提醒宿主一句了,宿主的積分還剩餘……」
耳邊沉寂已久的聲音終於響了起來,那是系統絮絮叨叨的聲音,它像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一般,還非常貼心的將商城系統給調了出來。
琳琅滿目的商品介面,充斥著夏知元對眼前,系統還在貼心的打著廣告,但夏知元卻已經無心聽講。
作為任務通關的老玩家,現在要考慮的是如何徹底的結束遊戲?
自然可以選擇打支線,也可以選擇不打。
她看著殿下的臉龐,卻只覺得很近又遙遠,明明是同榻而眠的枕邊人,親密無間,可此時此刻,兩人之間的距離好像遠若銀河一般。
細碎的情感在中間流動,就像被這滿天風雪給凍結。
“嗯……?知元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她打馬而出,按照皇家規定,最多隻能送行在皇宮城門口,所以趙長霖格外珍惜這段時間,經此一別,又要不知多久才能見上一面。
勒住馬繩,趙長霖俯下身體,靠近了馬車窗旁邊,她伸手幫夏知元掀起了馬車簾子,一雙好看的眉眼映入眼簾。
貌似的眉尾處還沾了些許雪花,趙長霖滿目柔情。
看不出來一點端倪。
難道方才只是自己的錯覺嗎?
車轍聲發出細碎的聲響,慢慢悠悠的朝著宮門駛去,趙長霖見她許久不說話,便主動開口:“怎麼,是捨不得姐姐嗎?”
“等我將手頭的事情忙完之後,會去西州城見你。”
這是她的許諾,絕對不會變的許諾。
西州城正值荒廢期間,文王下任之後,大大小小的官員驚恐不已,生怕查到自己身上。
於是辭官的辭官,收拾東西的收拾東西,亂成一團。
不過,這些辭呈全都被壓了下來,畢竟等到大廈將傾後再想走,已經晚了。
朝廷上面派人來,不過是指日可待的事情,或許要慢一些,或許要快一些,但他們一個都跑不了。
大羅國自然也知道西州城的種種事情,兩地隔海遙望,大羅國是個半島之國,訊息靈通的緊。
想著趁此機會多撈一筆,反正如今西州城不過是具空殼,只有少量軍備力量,還在堅持駐守。
所以,為了穩固民心,讓百姓們看到曙光重新支援朝廷,重新支援大梁王朝。
趙長霖原本是打算繼位之後就前去西州城巡遊,以彰顯皇家的威嚴,以及安撫被文王欺壓的當地百姓。
她勢必是要以身作則。
“好,知元相信殿下。”
這是她們在臨行前說的最後一句話,夏知元緩緩的合上了馬車簾子,轉過頭對春泥說道:“那封信送出去了嗎?”
這是她特意寫給陸伯山的一封信,上面仿照著先前她看到的那封信的肉麻內容,洋洋灑灑寫了好幾頁。
不過其目的都只有一個,那就是為了讓陸伯山徹底相信自己是向著他那一邊的。
陸伯山雖然平日裡狂妄自傲,但他並非是沒有腦子之人,那日在庸河旁的一戰,的確是他狂妄自大,以為仗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