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腿動了動,夏知元只覺得原本身上的寒意都已經盡數褪去,燒的難受。
趙長霖卻依舊不依不饒,手掌漸漸挪開,溫熱的唇瓣含了上去,她只覺得自己現在額頭燒的厲害,不知是夜裡寒風吹的太多,還是此般心境,早已經心如煎熬。
“知元…我好想你…可是我該拿什麼留住你?”
“你總該是要走的,你的那封信上不是說的很清楚嗎?”
“你要走,你要離開此處…你叫我好好吃飯,你認為我能做到嗎?”
這偌大的皇宮,趙長霖之前從不覺得孤寂,她只覺得這天是她的,地是她的,這皇宮也是她的。
沒有任何人可以將皇位從自己手中搶走,即便是那些皇親貴胄也不行。
可如今,她在宮中的長廊走著,會想今日御膳房做些什麼膳食,會想著大殿之中是不是太冷了,要多加些銀炭。
她的心中多了一份牽掛,再也無法掩蓋自己的心思,趙長霖也不想掩蓋。
從前面對離別,趙長霖只對於母親的鬱鬱而終,流過一滴淚,父皇下葬那日,她真的做到了鐵石心腸,不再為任何事情難過,不再為任何事情傷感。
可時至今日,她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放下過,她就是如此貪戀著身邊的溫暖,如此貪戀著知元在自己身邊的感覺。
鬆開的唇瓣已經微微紅腫,夏知元只覺得自己的胸腔都滾燙無比,但她卻並不想推開殿下對自己的為所欲為。
殿下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殿下,那…我不走了?”
真是不知道殿下是怎麼做到哭的比她還兇,又把她緊緊的壓在身下說這些話的。
難不成這是傳說中的哭包A——
“能言善變,你總是這樣伶牙俐齒的誆騙於我…”
“知元,你說你當真該不該罰?”
趙長霖看著她那雙讓人沉迷的眼眸,又覺得自己方才是不是太用力了,伸出拇指,輕輕的擦著夏知元紅腫的唇瓣。
動作輕柔,似乎是怕她痛。
“那殿下想懲罰什麼?”
“知元做錯了事,就會承認,不會賴賬的。”
捆綁的手腕還靠在床頭上,趙長霖只覺得夏知元說出來這番話,也是極其的…誘惑人心。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不準反悔。”
趙長霖紅著眼睛,趴了下來,她的手指順著夏知元的脖子一路往下。
即便是在生氣的時候,趙長霖也是極力的剋制自己,不讓自己的動靜太大,傷害到夏知元。
她身體不好,經不起自己的折騰。
所以要格外溫柔,夏知元並沒有躲避趙長霖的靠近,反而是微微的揚起了脖子,露出了上面一片紅的痕跡,莞爾一笑。
“是,絕不反悔。”
“知元,說到做到。”
或許是因為動作的原因,又或許是因為雙手被束縛住,夏知元蒼白的手臂脈搏跳動著,衣衫的袖子垂下,露出了她的胳膊,白玉一片,令人浮想聯翩。
她的整個腰身弓了起來,靠近在趙長霖耳畔邊,輕輕的說道:“但是,殿下要答應知元,能否輕一點?”
“不要…那麼用力。”
“好不好?”
說這句話的時候,夏知元還用自己的脖頸蹭了蹭趙長霖,在她的耳畔,落下了一吻。
這個吻溼熱又綿長,就會讓人不能自拔,沉溺進去。
趙長霖被吻的呼吸急促,手撐在床榻上,感受兩個人的脖頸貼在一處,鎖骨相抵。
衣衫堪堪的落了下來。
她身上的汗漬一點一點落在柔軟的被子上,鬢邊的髮絲,也全都被潤溼。
蠟燭已經快燃燒的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