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輕柔。
夏知元捨不得對殿下用什麼力氣,她只覺得看不見眼前形勢的殿下,模樣可愛極了。
當然這話,不能說出來讓殿下聽見,不然殿下可就要證明自己了,夏知元用指尖挑開那凌亂垂落在額頭的幾縷碎髮。
沒想到,殿下這雙凌厲的雙眼,看不見人的時候,卻是這般純良無害。
心中的得意浮上心頭。
看來今天晚上決定回來的主意甚是不錯,能夠看到和自己印象中不一樣的殿下。
夏知元彎著身子,用拇指一點一點摩挲著趙長霖的唇瓣,帶出了些許盈盈水色,落在了臉頰上,溫熱逐漸冰涼。
心上卻如同火煎一般。
趙長霖仰著脖子,承受著這一切雜亂無章的胡作非為,她並不討厭,反而很是渴求。
或許是因為自己已經許久就沒有見過知元的原因,她們有多久沒有肌膚相貼了,有多久沒有這般耳鬢廝磨了?
就連今洲城去時的雪都要停了。
“殿下…西州城的事情,殿下不必擔憂,知元會處理好一切的,必然不會讓殿下失望。”
“殿下…可信知元所說?”
雖然,夏知元覺得工作上的公事拿在床榻上說並不太好,這就有點感情和工作分不開,但夏知元只有這個時候才有空,和殿下說的一清二楚。
明明親吻自己也不專心,斷斷續續的,還要夾雜著遠方的訊息,趙長霖不知為何想要自欺欺人說這一切都是一場夢。
“是你做事,我必然放心。”
“只是這種時候,知元…也要提起嗎?”
感受到脖頸一痛,趙長霖側了下頭,莞爾一笑。
“那我,也要同知元說一句公事。”
“禮尚往來。”
修長的手指,落枕了夏知元的脊背上,摟著她的腰肢,趙長霖似乎是有些小小的吃醋,於是不服輸的表示自己也有事要轉達。
“什麼…事情?”
果不其然,夏知元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視線,雙膝從床榻間微微挪動,好奇的問詢道:“難道殿下要說的是…西州城的事情?”
不知為何,知元聽見公務就這般精神,趙長霖都覺得自己現在在她心中比不上西州城的大小事宜。
“嗯,是有些關係。”
趙長霖將耳朵埋在了夏知元的胸口上,聽著她胸膛的心跳,感受著她胸部的柔軟。
“忠勇侯已經撤離今洲城,知元…我不知他會不會路過西州城。”
“若是放在以往,我可以肯定他是不會稀罕用大把兵力率先攻下西州城,可是如今,我卻斷斷,不能如此果斷。”
而現在,西州城並不是空城一座,也並非是毫無價值的小漁城,知元坐鎮在此,陸伯山若是真想得到知元,必然會兵行險招,改路線至西洲城。
“殿下…為何不能斷定?”
心中一個猜測隱隱約約即將浮出水面,可是夏知元還是想等殿下親自說出口,到時候如果是自己自作多情,那不就是鬧了個大笑話嗎。
“因為你,我知他,喜你,愛你,想要得到你。”
“所以,我不能斷定,他會不會放棄原來定好的路線,轉而去找你。”
儘管眼睛被矇住,但趙長霖似乎還能看見那人在自己眼前的輪廓,她說的認真,彷彿連自己心中的不可訴說,也一併說了出來。
夏知元心中的猜測得到了證實,反而沒那麼緊張,看來殿下真的是因為這件事情而生的悶氣。
從前她怎麼沒覺得殿下是個醋精?
大概是分別的時間太久,人也開始變得患得患失。
“殿下是因為這個事情,而不開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