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門邊偷聽的夏知元連大氣都不敢喘,她的腦海中瞬間就腦補了一場,精彩無比的…抓馬大戲!
沒想到回來還有這種八卦聽,夏知元屏氣凝神,大氣都不敢喘,繼續支楞著耳朵。
她是沒想到剛才還吐槽別人是隻小耗子,現在自己也變成偷聽的小耗子了。
“倘若本郡主要是去求陛下,讓你成為本郡主的護衛,狄平,你猜一猜,陛下會不會同意?”
趙以寒看著狄平,她言語之間變得挑逗,就像是故意為之,指尖往下一扣,狄平面上漆黑的面具鬆動,露出了翹挺的鼻樑,秀氣的眉眼。
墨色的眉毛,和那雙憂鬱的眼睛,照進了趙以寒的眼眸之中,讓人只覺得心疼,可是趙以寒已經不想再退讓了。
她堂堂尊貴的郡主,憑什麼要一再忍讓狄平…迄今為止,她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就連陛下都會讓著她。
不過是區區一個侍衛,自己想討來,放在身邊護衛自己,陛下又沒有什麼理由拒絕自己。
“到時候,狄平,你的抱負,你的烏紗帽都會離你而去…你將不再是戴著這冰冷麵具的影衛。”
“你會成為…本郡主的專屬侍衛。”
面具上的繩子最終從狄平的後腦勺散落開來,夜風席捲,將那細繩吹的搖曳,抵在了狄平的肩膀上。
她的下顎也露了出來,依舊是那冷酷無情的模樣,若非自己眼前所見,這張臉是白白淨淨的,趙以寒總覺得那蒼白的臉頰上要沾上幾滴鮮紅的血珠才算是好看。
“郡主當真?”
“如果陛下同意,卑職願意領命。”
她說的不卑不亢,好像一切都聽從當今陛下的指令,如果陛下讓她前去,她心甘情願的領命,並無半分私心。
這樣的態度自然引得趙以寒更加心冷,她不過是想要狄平待她如從前一般,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要如此生疏。
就連這個願望也成了期望嗎?
“你總是這樣,陛下長,陛下短…明明當初我們三人…”
“哦,對了,倒是本郡主自作多情了,從前你也是殿下長,殿下短。”
“何時眼裡有過我…”
聽到此處,夏知元疑惑皺眉,感情這兩人是因為殿下而吵起來的嗎,果然小說誠不其她,青梅竹馬的感情就是複雜!
“回郡主的話,卑職的任務就是保護陛下的平安。”
狄平理性剋制到了極致,在這漆黑的夜裡,她的紅唇吐出一口薄霧,即刻就消散在漆黑的夜中。
“好,這是你自己說的。”
“明日我就寫信上報給陛下,讓陛下將你調遣到我的身邊來。”
趙以寒的聲音越吵越大,她已經剋制不住了自己的情緒,指尖捏著墨黑的面具,趙以寒耍起了郡主的脾氣,她用力往長廊外一丟。
恨不得將那可怖至極的面具,摔個稀巴爛。
只聽得清脆的幾聲響,面具在地上打滾,也不知道滾去了何處。
這下,狄平是真著急了,面具是影衛的身份象徵,也是影衛這輩子絕對都不可能丟掉的重要之物。
她心中的慍怒無處發洩,只恨自己做不到心無旁騖,做不到徹底忘掉郡主,還是這般在意她,在意趙以寒的情緒,在意她是否吃得好,在意她是否睡得好。
手指撐在欄杆上,黑色的百褶長裙飛舞,上面墨線勾勒著踩著祥雲的狴犴,狄平從長廊上一躍而下,庭院碧綠色的灌木中。
茉莉花枝被她壓塌,狄平在碧綠色的枝葉中找尋著自己的面具,長刀出鞘,墨色的刀刃,往地上一插,刀尖翻轉。
狄平輕輕用力一挑,黑色的面具沾染著些許泥土,從茉莉花叢中被挑了起來,狄平手腕翻轉,長刃在手中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