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打算給自己房間點上一支蠟燭,還沒來得及動手。
隱隱約約就聽見窗外有窸窸窣窣的聲響,而且,那動靜還不小。
就算是小偷,也沒有這麼光明正大的吧!
夏知元一下子就被勾起好奇心,難道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真的有小賊溜了進來。
是想偷自己的公務檔案,還是想偷自己房間中的金銀細軟,發一筆橫財?
她踮起腳尖,手中抄起了桌上的燭臺,輕手輕腳的走到了門邊,將耳朵貼了上去,就要聽聽外面究竟在幹些什麼事,鬼鬼祟祟的不敢以真面目見人。
“你有什麼不敢說的…”
“這大半夜,難道還有耗子偷聽不成?”
“本郡主都沒說什麼,你倒是害臊…上了?”
趙以寒雙手叉腰攔在了狄平的去路前,她一挑眉毛,郡主的脾氣一覽無遺。
手握著墨色刀鞘的狄平停頓在原地,不知該如何開口,今天夜裡輪到她值夜,她不想因為兩人之間的瑣碎事情就將知元大人從睡夢中吵醒,打攪大人的清修片刻。
這連日的奔波,知元大人比他們的影衛還要忙上加忙,自然也就連續好幾日都沒有休息好了。
照顧好知元大人是殿下對自己的吩咐,既然她答應了殿下,那她就一定要做到,絕不能出爾反爾。
“郡主,究竟要卑職做到何種地步,郡主才願意相信,卑職對郡主並無二心。”
一時衝動的上前安慰,狄平在心中依然是放縱一次,她不能如此貪心,也不能只顧及著自己的事情。
她的脖子上,還有昨日趙以寒發了狠一般啃下的一口,就像是當初在皇家圍獵場告別那樣,趙以寒依舊是故技重施。
在她面前上演這一幕。
青瓦上還在滴落著融化的雪水,滴答滴答聲響,狄平這樣打死不認讓趙以寒更加生氣了。
白天裡是有外人在場,所以她不方便說這些,可如今這寧靜的夜晚,只有兩個人面對面,她也說不出來嗎?難道她對自己真的無話可說嗎?
這一切都是自己…心甘情願?
“並無二心?”
“你總是這樣說,可是我卻一句都沒有信過…”
“你以為……我看不見,你偷偷望向我的眼神嗎,狄平,你就這樣膽小,連將自己心中想法說出來的勇氣都沒有嗎?”
趙以寒伸出手,指尖停在狄平漆黑的面具上,她只覺得那黑鐵面具,像是烙印一樣,封閉了狄平的心,也封閉了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