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以寒這偷偷摸摸的動作,自然沒有躲過夏知元的一雙眼眸,方才,夏知元早就開始觀察兩人,不然也就不會被狄平一句缺德的發言,給笑的差點將自己嗆死。
哼哼,終於被她逮住小尾巴了吧!
這下她終於可以向殿下證明自己說的並非是虛言,而是真實存在的,狄平和趙以寒之間就是有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薄紗紙窗。
只不過這層窗戶紙,一直以來都沒有被人捅破過,兩人也就彆彆扭扭的到了現在。
腰上一痛,一雙小手掐著自己的腰肢,毫不留情用力的扭著,趙長霖不解的看向旁邊的夏知元,就見夏知元不斷的對著自己使眼色。
讓自己看向另一邊。
這會,兩人倒是心有靈犀一點通,趙長霖立馬會意,就看見趙以寒滿臉少女懷春的模樣仰望著狄平。
這種發自內心的欣賞與崇拜,若非是時日堆砌而成,那麼一朝一夕之間是絕對不可能鑄造而成的。
……這樣只能說明一個道理,兩人在許久之前早就已經有了交集,或許是很早以前。
“陛下如今終於察覺了嗎?”
“知元…可有欺騙於殿下?”
夏知元趴在了趙長霖的肩頭上,軟的就跟沒骨頭似的,在外人看來,她這模樣就像是風情萬種的狐狸精,正在勾引九五至尊,低聲耳語則是吹著枕邊風。
不過,竹簾之外的其他官員則是敢怒不敢言,只敢憤恨的夾著那醬肘子,往自己碗中丟去。
如今普天之下,誰還敢說夏知元的半個不是,那就等著被當今聖上大卸八塊,丟去郊外喂野狗,一家老小都不得收屍。
長儀長公主的確是明君不錯,可,哪怕是游龍在天呼風喚雨的大龍,也有皮下逆鱗,如今,天下的人都知道夏家那病弱的病秧子,是當今聖上的逆鱗。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龍的逆鱗更是碰都不能碰。
誰會這麼沒有眼力勁兒的質問當今一手遮天的聖上?
那可真就是活得不耐煩,在金鑾殿上求死呢。
“好好好,沒騙…沒騙朕。”
“那,知元想要的賭約是什麼呢?”
“現在答案揭曉,可否告知一二啊?”
趙長霖能夠模糊的猜到,大概是撮合二人的一道聖旨,所以她好整以暇的看著夏知元,耐心的傾聽著夏知元的計劃。
……
次日,清晨。
海邊的狂風大作,但天氣已然比昨日的烏雲壓寨要好上許多,城牆外的屍體三三兩兩的被西州城計程車兵和百姓放在板車上,集中掩埋。
戰爭就是如此殘酷無情,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要怪只能怪他們生不逢時,有眼無珠,認錯了主子,錯了人。
屍體清理的很快,自告奮勇的百姓想著能從屍體上扒一些值錢的東西,好補貼家用,自然也就卯足了勁兒,爭著搶著看誰搬的屍體更多,也就意味著誰能撈的油水更多。
這屍體上雖然沒什麼貴重的東西,可是士兵們多多少少會放一些貼身的瑣碎銀兩,以及…諸多家書。
有良心的漁民看到了那染著血的家書,心中一軟,自然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替人辦事。
他們將家書整理了起來,打算到時候,交給驛站,一起寄回去。
沒良心的狂妄之徒,將人扒得一乾二淨只收到一兩封家書,就覺得晦氣無比,對著那信紙啐了兩口唾液,就一腳踩在地上。
他們只要不過火,一旁的官兵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這免費的活兒,能指望找到什麼好人。
手腳不乾淨就不乾淨有什麼所謂,當務之急是需要將這些屍體集中處理,完成上頭給的指令。
幾個農夫合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