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長霖英氣的眉宇之間,她側邊的長髮盡數編成了小辮子,上面串著珠玉,一併束縛在金冠之中。
這是為了防止長髮垂落遮住她的眼眸,阻擋趙長霖的動作。
可是這樣的殿下卻極其誘人,讓人沒有辦法不多看兩眼,簡直是帥的讓人雙腿發軟。
趙長霖指尖鬆開弓弦,只聽得三聲破曉之聲,劃破天際!
而那三支箭矢,卻不像對面船上水匪預期的那樣,一箭躲往他們手中張開的牛皮上,而是飛往了船帆!
幾個率先看到的水匪心中咯噔一聲,壞了,這要是船帆被毀,他們根本沒辦法藉助水路的優勢,靈活的穿進蘆葦蕩之中,甩脫這群朝廷的鷹犬。
到時候,真就是連一條活命的機會都沒有了。
他們只是初次交鋒,水匪就感到了巨大的壓力,自從萬德皇帝剿匪失敗以來,就再也沒有朝廷的軍隊打過水匪的主意,生怕在萬德皇帝的傷口上撒鹽。
而變得鬆懈的自然不只是朝廷,許久沒有被敲打的水匪也變得開始自大起來,更何況,在這西州城又窮又破的小地方,他們更是肆無忌憚,燒殺搶掠,又有何人敢對他們說一句不是嗎?
三根箭矢逐漸落到了不同的地方,就像是精心測量好的一般,形成了一個三角形,箭矢的箭頭做了特殊的處理,猶如魚鉤一般,能夠牢牢的掛在船帆的帆布上!
“壞了!那不是普通的箭…”
看著帆布逐漸被火焰侵蝕,站在船艙上的大當家,也慌了神,他是三年前才接過老寨主的衣缽,哪裡見過這麼洶湧的朝廷軍隊…更何況,還有那騎在馬背上,意氣風發的小皇帝。
“他奶奶的!這和外界傳的根本不一樣,這小皇帝什麼時候是個柔弱無力的女流之輩了!”
“我看她…有的是陰謀詭計!”
趙長霖看著那洶湧無比的火焰越起越高,船帆已然從一個小洞,逐漸爛成一個大洞,更有愈演愈烈之勢。
她當然不可能這麼快就放過那群囂張已久的水匪,於是又從自己的箭囊之中抽出箭矢來,放在弓上。
對準了第二艘船,而第二艘船隻顯然已經有了反應,上面的水匪趕忙爬了上去,意圖將那船帆給收起來,鐵鏈繃得筆直,嗡嗡作響。
幾個大漢佝僂著身子,在牛皮的掩護下,忙的汗如雨下,手腕拽著鐵鏈,費了老鼻子勁兒,這才扯下一些。
不過,他們這樣做,也是為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