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著哈欠。
寨子裡的土匪伸了個懶腰,一睜眼就看見了走廊外堆積的大堆糧食,拿著麻皮口袋裝著,一袋一袋壘放在一起。
只見上面還有個非常怪模怪樣的字型,不過他們依稀能夠辨認,那大約是個“米”字。
還真是稀罕,這大雪天怎麼會有米麵糧食自己送上門來,難不成昨天夜裡大當家的又去搶了一波?
今兒個早上小弟們倒是有口福了,這天天吃風乾了的乾巴肉那也不是個事兒,況且如今山林子裡的野味兒大多數都在冬眠,把人家一家五口殺光搶光那也不好。
來年他們吃什麼?
未雨綢繆啊。
“哎喲,這米還是好米呢!”
“怕是江南大戶人家吃的也不過爾爾!”
一人早就扯開了麻皮口袋,伸手掏了一把進去,只見裡面果然是白燦燦的一把米,晶瑩剔透。
“你這髒手丫子也好意思去摸?”
“趕緊放回去!”
另外一人嫌棄的用腳踹了一下他的屁股,那人踉蹌幾步,悻悻的就將大米放了回去。
“幹什麼,不過就是摸了一下嘛。”
“兄弟們都多久沒見過米長什麼樣了,稀奇一下不行嗎。”
北境之地多是麵食,也適合栽種小麥,南方雨水多,因此水田居多,大部分南方老百姓都是栽種水稻。
雖說窮吧,那也是真窮,但自從當了土匪以來,再怎麼說吃過見過。
他自然知道這米是好米,白燦燦的這一片,和窮苦人吃的完全不一樣,若是窮人,裡面多半是打碎了的糠殼多,哪有這麼多米。
“這還真是開了天眼了,大當家的莫不是去搶了進貢給天子的皇糧?”
不然,這麼好的米,哪兒來的?
“你還真說對了,這的確是皇糧。”
牽著一匹灰色大狼,鏈條聲聲作響,披著狼皮身形略顯壯碩的女子從身後走了出來,她莞爾一笑。
看著那人承諾給出的糧食,心中甚是愉悅,看來此人並沒有欺瞞於她,這麼好的米麵,若非是皇家朝廷,這普天之下又有誰給得起。
哪怕是貢米相比也不過爾爾。
既然她拿出了誠意,那自己也就說到做到,至少先幫兄弟姐妹們將這個冬天度過去。
這些米麵糧食,還可以讓他們先拿下山去,給自己家裡人送去。
若非是家裡兄弟姐妹眾多,連一口飯都吃不上,誰又會想著落草為寇,無依無靠呢。
“啊…啊?”
“大當家的,您昨兒個夜裡真去打劫皇糧啦…這個節骨眼兒,您這劫的該不會是軍餉吧?”
到底是大當家膽子大呀,他們龍牙寨什麼時候這麼威風了,連朝廷的軍餉都敢劫。
那人眼眸之中閃現一片憧憬,搓著自己的大手就湊了上去,似乎是想像夜晚寒風中大當家猶如鬼魅降臨一般,將那群不知天高地厚護送軍餉的軍爺,打的落花流水!
得罪了朝廷就得罪了朝廷唄,今朝有酒今朝醉,說的好像不得罪朝廷,朝廷就不會剿匪了一般。
“說什麼呢,如今大雪封山,道路難行,會有軍餉打我們這過嗎?”
“你倒是想得美。”
女人蹲了下來,修長的手指放進了灰狼的皮毛之中。
那人撓了撓頭,頗為不解的問道:“那…大當家的,這些糧食是怎麼來的?”
“總不可能是天上掉餡餅吧!”
聽著他一驚一乍,龍牙寨寨主視線放在遠處,盯著一抹柔和的身影,直接看愣在原地。
她回答的聲音有些像喃喃自語。
“是…朝廷給的。”
雖說是朝廷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