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圖案…
似乎還有什麼不對勁。
「系統,給我開高畫質大位元速率圖片,不準壓縮」
貓貓手指jpg
若僅僅只是依靠著自己的記憶力,夏知元必然不能如此肯定。
但,有外掛為什麼不用呢?
「不要這麼指我啦,宿主,請看——」
方才的圖片再次在腦海中顯現,夏知元的指尖放大圖片,只見那人身上穿的黑色兜帽。
果然是有墨色的雲錦圖案。
這樣好的料子。
只有皇城中的貴公子才能穿起來。
隆城那幾個土帽子,夏知元見過幾回,一聽自己是今洲城出身,嚇得雙腿顫慄,站都站不起來。
那麼他們必然,不可能是…站在閣樓上的那位。
“水月料子?”
趙長霖湊了過來,她一眼就認出夏知元筆下所畫的布料是什麼品種。
“殿下可識得?”
微微頷首。
“嗯,這是今洲城公子哥喜歡穿的衣服,墨色為底,又有油墨的雲彩。”
“穿在身上,金尊玉貴。”
“尤其是站在陽光下,會折射出片片雲彩水色模樣。”
“甚是好看。”
“從前,母后也為我做過一身。”
“不過,我說那是男孩兒穿的東西,不穿。”
趙長霖說到此處,神情有些落寞,似乎想到了以前的事情。
“那…殿下最後有沒有穿呢?”
筆尖勾勒著窗臺最後一筆,夏知元抬頭,正好和趙長霖對視。
“自然是穿了。”
“因為母后說,只要好看,是男孩是女孩又有什麼關係。”
“我覺得母后說的對。”
夏知元聽到此處,將毛筆放下。
雙手捧住趙長霖的臉頰,笑眼微彎。
“知元也覺得。”
“殿下穿什麼都好看。”
………
月色降臨。
被燒傷的男人,手指落在自己的面具上,他渾身披著黑色的斗篷。
宛如一尊黑無常。
“頭兒,今日隆城戒嚴。”
“恐怕我們是出不去了。”
手指抓著陶瓷酒罈,放在了桌上。
門窗這時候已經徹底被開啟。
街上是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值夜的官兵們,比往日更加勤奮,手拿著長槍,舉著火把。
槍頭在火光的對映下,無比刺眼。
“哼!出不去?”
“那是你們沒本事出去。”
不屑的一笑,男人抓起酒罈,他的手掌都被燒焦,猙獰的傷疤看著就令人頭皮發麻。
滿滿當當倒了一陶碗,男人這才止住,任憑酒水灑落在地上。
他眯起眼睛朝窗外看去,只見,這條繁華的街道,只有零星幾個房間還亮著燈。
“值守城門的官兵…一共有幾位?”
聽到男人開口詢問。
大山連忙伸出手指。
“一共四人。”
“人數雖然不多,但街道和城外,一直都有士兵巡邏把守。”
“城牆上也有值守的弓兵。”
這就是所謂的天羅地網,即便他們能夠出了城,那也逃不過城門樓子上弓兵的監視。
“這會出來,兜裡還剩多少銀子?”
男人繼續問道。
大拇指捏住陶瓷碗邊兒,往自己嘴巴里灌了一口酒。
“回頭兒的話,還剩這麼一袋。”
“兄弟們吃喝都要開銷…所以,用的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