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地圖攤開在眾人面前。
其中一人小心翼翼的將桌上的燭臺拿了遠些,燭火搖曳,他用長滿老繭的手護著燭光。
生怕這蠟燭一不小心就將地圖給點燃。
“這地圖將整個皇城的結構…都已經畫了出來。”
“大傢伙都小心些啊,這可是花了血本買回來的,不能一不小心…就給燒沒了。”
食指一點。
其中一人點在那皇城上,皇城的地圖是模糊不清的,因此他們看不清楚。
只能看清楚皇城以外街道的布圖。
“這地圖準嗎?”
“要是不準的話,可別把兄弟們的命給搭進去了。”
說完這句話後,眾人都齊刷刷的看向那買地圖的人。
那人搓了搓手掌,露出一副志得意滿的笑容,他手撐在桌上,喝了一杯酒。
“那當然,這地圖…可是我從一名畫師手中買來的,他經常售賣這玩意兒,據說…今洲城的佈局是他用腳一步一步丈量出來的。”
“絕對錯不了…”
“你們看看,若是我們埋伏在此處,將那皇帝身邊的影衛通通引走,那不就大功告成?”
……
將峰城的事情吩咐好。
趙長霖又要立馬啟程,太后今日也傳來了訊息,讓她最好儘早迴歸朝廷。
國不可,一日無君。
手中的信紙摺疊,一股墨香味,在鼻尖飄蕩。
趙長霖心中裝滿了滿腔心事,她對夜裡的事情,很愧疚。
可是又不後悔這樣做。
知元早應該明白的,她是一國的皇帝,不是什麼溫順的綿羊。
更不是,她達成目標的階梯。
趙長霖可以為了愛,而容忍這些,可是…她討厭知元棄之如敝履地拋棄自己。
將自己留在原地。
“殿下在想什麼事情?”
“可以和…知元說說嗎?”
兩個人的冷戰,終究還是要有一人先站出來把事情說開。
夏知元在內心嘆了口氣,她總不能指望殿下老是主動,再說…昨天夜裡的事情,夏知元覺得自己的確是有做的過分的地方。
雖然殿下也有。
“沒什麼事情。”
趙長霖回過頭來,她脖頸上還有淡淡的痕跡,昨天夜裡的事情還歷歷在目。
那雙眸子冷了幾分,夏知元只覺得自己的心裡也像是被擲下一顆石子蕩起漣漪。
“知元,可有什麼事情要與朕說嗎?”
“這裡除了朕,就不會再有別人…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
朝前走了一步。
趙長霖穿在身上的金龍舞動,她清俊的眉,褐色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這種被獵物盯上的感覺,又再次纏滿全身。
不能在這一步退卻,夏知元手指攥緊,她知道殿下靠近一步是在恐嚇自己。
殿下還真是平常不生氣,一生氣就生半年的那種型別啊。
“還是說,知元對著朕說不出來話?”
趙長霖雙手放在身後,第一次覺得夏知元此刻有些怯懦的表情,還是怪可愛的。
原來,夏知元…真的有許多許多面都是自己不知道的。
“好,既然殿下想知道,那知元便率先攤牌吧。”
“殿下可願意,和知元約法三章?”
“為了公平起見,彼此對對方立下約束……”
話說到一半,夏知元的手腕就被趙長霖給握了起來。
“約法三章…?”
“不可。”
趙長霖鼻息落下,夏知元瞬間愣住…腦海中飛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