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知元看著他這副模樣,乾脆坐了下來,她靠在椅子上,看到了梨園老闆的面色霎時間一變。
“大人…這這位置是,祿衫世子的專屬…”
聲音顫抖著,梨園老闆有些不敢直視夏知元。
“是嗎?”
“可是我瞅著,這處地方無人。”
“怎麼,我不能坐在這兒嗎?”
手邊還放著各種水果、甜點,一盞溫熱的清茶,各式各樣都點綴的甚好。
的確,若是在這看一齣戲,那是富貴人間,逍遙自在。
“大人,當然可以坐。”
“不過是請大人看一齣戲,這點瑣碎銀兩,本世子還是有的。”
一柄玉摺扇靠在胸前衣襟上,方才喝得爛醉的世家公子走了下來,他身著藏藍色的衣衫。
一看就知道,出身非富即貴。
面若冠玉,頭戴銀冠。
夏知元心中已然有了定奪,她的指尖落在了一旁的桌上。
“祿衫世子,不是應該待在封地,幫啟王處理封地事宜嗎?”
“怎的如今,來了這今洲城中。”
沒有半分謙讓的意思。
她抬起眼眸,那一雙剪水秋瞳,看著祿衫世子,不怒自威。
被這樣一個病怏怏的藥罐子給審問,祿衫世子心中自然是不屑。
但他不能表現出來。
就如同臺上這出《三朝元老》的戲一樣,如若不會卑躬屈膝,以退為進,那在這官場上,早就不知道死了幾百回了。
若是旁的官員,這樣赤裸裸的問詢自己,他二話不說,高低要擺一擺他這世子殿下的威風。
可是,眼前這個人是誰。
他心裡還是有點數的。
這要是晚上,找到陛下,吹一吹枕頭風,那自己…可就危矣。
“回,大人的話。”
“父王,託我帶了些東西,讓我轉交給陛下,都是些…家鄉特產,雖不是什麼名貴之物,但也稀奇的緊。”
“只是,陛下這幾日受了刺客的驚擾,我等也只能擱置些時日。”
“等到陛下身體安康,再來進貢。”
“這不…聽聞今洲城的戲曲是一絕,和我們那處鄉下的地方,完全不同,便起了興致,來這聽一聽。”
他這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言外之意就是,咱們皇親貴胄的事情,有你一個外人,什麼事兒?
就算你再有榮寵,那又如何?
終歸不是他們趙氏族人,也摻和不進來他們皇親血戚的事情。
夏知元見他這樣子,也決定不和他兜著了。
“是嗎?”
“原來前些日子,陛下遇襲…祿衫世子是知道此事?”
“那麼,祿衫世子可認得此人。”
放在桌上的時候微微一抬,夏知元蒼白的手掌,宛若冬日的飛雪。
她莞爾一笑。
就見身後的影衛,展開一幅畫卷,一張枯黃的人臉,映入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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