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四郎碎碎念一直在三平耳朵邊響起,愣是問候的那鳥的八輩祖宗。
按理來說,他們應該不怕這寒氣,可是他們已經很久沒有棲身在這光禿禿的山頂上,更何況還有隨時都會呼嘯而來的冰雹,在這裡直接就是肉靶子啊,避無可避。
在那鳥背上好歹還有那羽絨保暖,現在啥都沒有了。
就算四郎變身那冰雹砸不死人,卻能砸得整個獸整夜無眠,所以他就一直在問候那青鳥,雖然是鳥也聽不到他的問候。
第二天,天剛剛亮,三平從四郎的懷裡醒來,看著周圍鋪著一層厚厚的冰塊,三平昨夜是躲在四郎身下,不然還真有可能被砸死。
清晨的陽光慢慢的照過來,這山頂之上,陽光透過昨夜的冰塊,這人被晃的亮瞎眼。
他們決定找到一條穩定的下山之路,他們為了找到這個路,可算得上是費盡心思。
昨天從那大鳥的背上下來的時候,更多的是興奮,所以在天黑之前都沒有好好的觀察到周圍的情況,而現在他倆有的是時間,看了這山頂上居然沒有路下去,這山還是個禿頂。
離他們最近的平臺下都得有五百來米的高度,這個高度就算是四郎下去都有可能摔斷腿,更何況三平這脆弱的肉體,於是他們只能藉助那崎嶇不平的石頭,慢慢的往下摸索。
這個時候四郎巨大的身體反而顯得累贅,他乾脆變小,直接躲到了三平的肩上,讓三平慢慢的往下爬。
上山容易下山難,這一刻,在三平的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昨日還在那萬米高空上指點江山,揮斥方遒,豪情萬丈的三平,現在卻在這百來米高的石頭上,那腿肚子直打顫。
下了差不多兩個小時,也才下來百來米,還剩下百來米的空檔。四郎說他化身巨大化的同時,三平直接抓住他的脖子,他再往下跳,這樣的速度才是最快的。
三平也同意了四郎的意思,他們瞅準時機,在四郎的身體巨大化的同時,三平躍上了四郎的肩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四郎借力往下一跳,安穩著陸。
著陸之後,除了安全著陸的興奮之外,四郎也不忘再一次問候那青鳥。
他們便慢慢悠悠的往山下走去,他們只知道大概的人類城市方向,要往那個方向走,可不知道得花多少年的時間。
這個空檔裡面,他們倆就當是鍛鍊自己,也是在尋找那機遇。
幾日過後,他們走到了一頭貔樓的領地範圍。
四郎敏銳的察覺到,這領地裡面應該是有寶貝,因為昨夜他依稀感知到,這個方向居然有那藥草即將成熟的香味肆溢位來。
所以今天,他們悄咪咪的往前摸索著,生怕被這的領主發現。
四郎現在已經是六次覺醒的高等獸,按理來說,其戰鬥力已經不是一般的覺醒獸能夠比擬的,可是順手來的,不就是更香嗎?
那拼死拼活,爭到株草藥,還不如悄悄咪咪的偷著來得更爽。
能不動手的切記,不要動手,能搶到的切記,不要放棄。
這是四郎的座右銘,其實是因為他也怕遇到那扮豬吃老虎的大獸,萬一像上次一樣又遇到一個老狐狸裝嫩,那不可就栽了。
雖然說這個森林裡邊,覺醒超過六次的獸族已經很少了,但是不代表沒有呀,而且這些寶藥周圍基本上都守著那等待成熟的獸族,所以,除非有十足的把握,否則他也不會輕易出手。
這一次,是因為他感覺到這貔樓是一隻母獸,他讓三平在五里開外等著他,他要透過自己的魅力去征服這貔樓獸。
奈何,他到了人家對他完全提不起半點兒興趣,還嫌棄他是條細狗。
它喜歡那如獅、如虎、如熊般的身材,而四郎變身之後,那下半身細細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