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剛睡下沒多久,就聽見車外不遠處好像有野獸的爭鬥聲,聽聲音還有些遠,大家也沒太在意,白山與三平默默的守在車旁,直至黎明。
當天亮起來的時候,白山檢查獸車的時候,才發現,昨夜有一隻拉車獸那腿上已經被傷著了,昨夜太急而未曾注意到。
“既然已經如此,那也顧不得這麼多了,速度會稍慢一些,也不影響,我們稍微注意些就是了。”
三平給他們解釋一番,便帶頭走在前面,前面便是這受傷的獸所拉的車子,駕車的是白山,三平躲在車子後面。
這一幕幕熟悉的風景,將三平的心拉到了那天的回憶。
路旁多了些獸骨,想來是之後吸引獸類的血食引起的自相殘殺吧。
白山駕車走前面,這樣才不會導致這車落在後面。
走了一早上,才行進來十來里路,看樣子,今日是過不去此地了。
這條路上幾乎都是懸崖峭壁,那聳立的山上要是埋伏有人,幾塊石頭掉下來或者前後夾擊,必死無疑。
灼灼的烈日,讓那受傷的老獸越走越慢。
也讓車上的人越來越惶恐不安。
三平看到遠處稍微寬敞些,那崖壁上的老樹,有些餘陰可以給他們一行提供些許庇護。
三平看著這烈日說道:
“此地危險,不要隨意走動,白山,快檢查一下受傷的老獸,給它換藥包紮,我去前面探查一番。”
他安排完之後,便往前面摸索過去。
大概走了兩裡地,三平聞道到前面有血腥味。
他悄悄的摸索過去,看到了那地上有很多屍體,想來應該是昨夜那些慘叫聲的源頭。
倒也沒見著活物,這讓他有些擔心,既然如此,就有可能說明,昨夜的勝利者,今夜可能會再次回來。
三平這一路上也在看四郎留下的印記,四郎他們已經離開此地了,那麼擺在三平眼前的就只有兩個選擇,要麼放棄那受傷的獸,直接走,要麼,今夜露宿在這雁難飛的道上。
“小姐,我看著鬼妖衛盟的人神神秘秘的,到底靠不靠譜啊,他那年紀都沒有山哥年紀大,怎麼可能會比山哥厲害呢?”
“小絮,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厲害,你別看三平先生年輕,他確實是一把好手,我這一路看他對周圍的觀察,可不比我見過的那厲害人物差多少~”
白山是個誠實的人,他看得出三平確實比他厲害很多,對於白絮的恭維,他也不做接受。
“沒錯,昨夜,你們都中了妖獸的神通,要不是三平先生趕來及時,可能大家都被吃了,而不會只是這拉車的老獸被妖獸如此簡單。”
“小姐你說,昨夜我們遇到襲擊了?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就你這死丫頭的睡相,能知道什麼。”
“那小姐你怎麼知道的呢?大半夜的,不睡覺,難不成,出去賞月啊?還是看那三平先生魁梧,所以去交流一番?小姐,你要記住你是有婚約的人,可不能做那出閣之事!”
“死丫頭,說胡說什麼?我不過是半夜醒來,聽見外面有聲音,所以就下車看看。”
白柯又怎麼會將昨夜出去的事情跟這丫鬟說呢?
畢竟,昨夜那事也不光彩,那地方還留有她的痕跡,三平就出現了,再快些,就名節不保了。
“前面有兇獸爭鬥,看樣子還是群居兇獸,我們只有兩個選擇,要麼今日棄車而去,這樣最大程度上能夠避免今日在此遭襲;要麼,今日再趕些路,明日一早出發。但是,今夜恐怕就是一個難熬的夜。”
“三平先生回來了呀!我們聽三平先生安排吧。”
剛剛三平已經回來了,聽到三人的話,他對這幾人又有了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