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東東的額頭冷汗直流,與臉上的鮮血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道血與汗的混合液,順著臉頰滴落在地上。
月光下,鍾東東的身軀彷彿一尊不屈的雕塑,破碎的衣衫和遍體的傷痕在月光下顯得更加觸目驚心。
思緒泛起不屈與執著,猶如熊熊燃燒的火焰,照亮了周圍的黑暗。
緊握的雙拳,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彷彿要將所有的痛苦和憤怒都捏碎。
身體在顫抖,但那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極致的堅韌和力量,在他體內瘋狂地湧動。
每一次呼吸,都彷彿是從肺腑深處擠出的咆哮,每一次掙扎,都像是與命運進行的殊死搏鬥。
不,自己不能就這樣死去。
腦中閃現著前世的形象,他在學校中安心的學習,而那些學校裡的混子,不想讓他安心生活下去。
那一次,他被十幾個人堵在街角,他渾身傷痛,不得不掏出他準備了許久的刀。
化身為一隻被激怒的野獸,咆哮著、掙扎著,試圖掙脫束縛他的枷鎖。
嘴角溢位鮮血,但那並不是軟弱的象徵,而是他堅韌不屈的證明。
臉上寫滿了痛苦,但那雙眼睛,卻如同星辰般璀璨。
闊大海、儲昌和杜緣,三個人看著倒在地上不斷抽動著身體的鐘東東,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
"你這小子,還真能跑。“闊大海上前一步,他準備仔細搜一下這個小輩,看看他身上藏著怎樣的秘密。
鍾東東頭腦中保持著清明,他咬緊牙關,看著闊大海得意的向自己走來。
難道自己就這樣被擒?
不!
鍾東東心中吶喊,他不想坐以待斃。
他用神識勾通玉佩空間的那隻陶罐。
陶罐在玉佩空間中快速的旋轉,罐身上的符文紛紛亮起,彷彿是一隻被喚醒的遠古兇獸。
罐身上的符文在黑暗中閃爍著幽光,猶如星辰在夜空中閃爍。
隨著陶罐的旋轉,一股神秘的力量逐漸凝聚,並且準備著的向著大海奔湧而去。
闊大海並沒有察覺到即將來臨的危機,他滿臉得意,一步步逼近倒在地上的鐘東東。
然而,就在闊大海即將觸及鍾東東的那一刻,陶罐突然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
陶罐爆發出了那道耀眼的光束,整個玉佩空間都被瞬間點亮。
那光束猶如一道劃破長夜的流星,從陶罐的深處疾射而出,瞬間照亮了周圍的一切。
一道無形的波紋從陶罐中擴散而出,瞬間穿透了玉佩空間,直接作用在闊大海的身上。
亮度強烈而耀眼,讓人幾乎無法直視,彷彿連空間都被這道光芒撕裂開來。
光束在空中翻滾、扭曲,猶如一條燃燒的巨龍在舞動。
色彩多變,從最初的銀白逐漸轉為熾熱的金色,再過渡到深邃的紫色,最後化為刺眼的白光,猶如彩虹般絢爛。
每一道光線都蘊含著強大的力量,它們在空中交織、碰撞,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那聲音猶如雷霆般震撼人心,讓人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闊大海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吸力從四面八方湧來,要將他的魂魄從體內生生扯出。
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眼中充滿了驚恐與絕望。
拼盡全力想要掙脫這股吸力,但無濟於事。
鍾東東在地上掙扎著坐起,眼中閃動著劫後的僥倖。
關鍵的時候,這陶罐,還是沒讓他失望。
咬緊牙關,全力催動著陶罐的力量。
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
隨著陶罐力量的不斷釋放,闊大海的魂魄開始逐漸從體內被剝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