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鍾東東勢如破竹的追擊,赤武皇朝計程車兵們開始了恐慌性的潰逃。
夜色中,他們丟棄了武器,衣衫不整,臉上滿是驚恐與絕望。
彷彿一群被獵犬追趕的野獸。
雨幕非但沒有減緩他們的逃亡,反而加劇了混亂。
每一步都濺起泥濘的水花,伴隨著急促的呼吸聲和雜亂的腳步聲。
城門處,火光與混亂交織成一片,守城計程車兵,早已被突如其來的變故衝散。
有的試圖組織防線,卻力不從心。
有的則乾脆放棄抵抗,混入逃難的人群中。
城門在劇烈的撞擊下,搖搖欲墜,終於,在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中,厚重的城門轟然倒塌,濺起一片塵土、木屑與碎石。
城門轟然倒地,塵土與碎石如同巨浪般四散,瞬間吞噬了城門附近的一切。
赤武皇朝計程車兵們,連同囚犯們,如潮水般湧出,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恐懼與求生欲。
彼此推搡著,尖叫著,在泥濘的道路上踉蹌前行。
雨勢未減,反而更加猛烈,每一滴雨水,都像是天空落下的重錘,無情地敲打著這些逃亡者的脊背,似乎連大自然都在嘲笑他們的狼狽。
水光在雨中搖曳,映照出一張張扭曲的臉龐。
有計程車兵摔倒在地,掙扎著想要爬起,卻立刻被後面的人潮踐踏而過。
盔甲在雨水中失去了光澤,刀劍也被丟棄在一旁,無人問津。
哭喊聲、咒罵聲、馬蹄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首絕望的交響樂。
鍾東東藉著夜色與混亂的掩護,身形如同鬼魅般穿梭於潰逃的赤武士兵之中。
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逃出生天。
雨水不斷沖刷著他臉上的血跡與泥濘,也彷彿沖刷著他心中的疲憊與憤怒。
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打破了周遭的嘈雜。
一名赤武將領,身著華麗鎧甲,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從雨幕中衝出,顯然是想要趁亂組織反擊。
他手持長槍,直指鍾東東,眼中閃過一抹狠厲:“鍾東東,休想逃走!”
鍾東東目光一凝,“吳——峰!”
體內殘存的靈力瞬間湧動,他猛地一蹬地面,身形暴起,如同獵豹捕獵般迅捷。
在空中,他身形旋轉,雙拳緊握,裹挾著雨水與風雷之勢,狠狠轟向那吳峰。
雨幕中,兩道身影如電光火石般相撞一處。
“轟隆隆”的巨響響徹天際。
“再來!”
鍾東東的拳風,夾雜著雷鳴般的轟響,與吳峰的長槍鋒芒相對。
吳峰冷笑一聲,槍尖在空中劃出一道璀璨的銀弧,精準地迎向鍾東東的攻勢。
霎時間,拳風與槍芒再次碰撞,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周圍的空間彷彿被撕裂,雨水被這股力量激盪得四散飛濺,形成一圈圈肉眼可見的漣漪。
鍾東東的雙拳與吳峰的長槍僵持不下,兩人的力量在雨中瘋狂對峙。
腳下的石板路,承受不住這等威壓,紛紛龜裂開來,碎石飛濺。
鍾東東的眼中燃燒著不屈的火焰。
肌肉緊繃,每一次呼吸都帶動著周圍空氣的震顫。
他猛地一吼,體內殘存的靈力,彷彿被點燃。
雙拳之上,竟隱隱有雷電纏繞,那是他憤怒與決心的化身。
鍾東東雙眼圓睜,怒吼聲中,一股磅礴的靈力,自他體內洶湧而出。
竟是在這危機四伏的雨夜中,凝聚成一把虛幻而巨大的開山巨斧。
巨斧由純粹的能量構成,其上電閃雷鳴,彷彿能劈開天地,斬斷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