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東東聞言,心中暗自思量。
看來,自己所遭受的一切,與皇族內部的爭鬥,脫不了干係。
他必須儘快找到徐院長,不僅是為了救出赤武學院的同伴,更是為了揭開這背後的重重謎團。
正當他準備離開,尋找徐凌宸院長的下落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書房內的平靜。
一名黑影匆匆而入,跪地稟報:“三皇子、四皇子,五公主,地牢那邊出事了!有人潛入,殺害了幾位赤武學院的學子!”
赤焰熠面色一沉,猛地站起身:“什麼?是誰這麼大的膽子?”
赤焰耀則是一臉驚愕,隨即轉為冷笑:“看來,有人比我們更著急啊。
三哥,我們得加快行動了。”
赤裳媗秀眉微蹙,似乎想到了什麼,但並未言語。書房內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而凝重。
鍾東東心中一凜,悄無聲息地離開屋簷,藉助夜色掩護,迅速向地牢方向趕去。
一路上,他避開巡邏計程車兵和追捕的皇族勢力,利用隱身玉佩的掩護,如同幽靈般穿梭在赤武皇城的每一個角落。
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剛才黑影所說,都不是真相。
當鍾東東趕到地牢時,只見一片狼藉,守衛們四處奔走,呼喊聲、嘈雜聲不絕於耳。
昏暗的地牢內,燭火搖曳,將陰影拉得更為深邃。
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與絕望的氣息。
每一步踏入,都似乎能聽見微弱的哀鳴,在耳邊迴響。
鍾東東隱身於陰影之中,目光掃過那些倒在地上的身影。
他們曾是朝氣蓬勃的赤武學院學子,如今卻冰冷地躺在冰冷的石板上。
面容扭曲,身上佈滿致命的傷痕。
月光透過狹小的窗欞,勉強照亮這一片慘狀,卻也顯得更加淒涼。
一灘灘鮮血,在地面上匯聚成河,緩緩流淌,宛如無聲的控訴。
鍾東東的拳頭緊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卻感受不到絲毫疼痛。
唯有心中那股怒火,熊熊燃燒,幾乎要衝破胸膛。
地牢深處,一處昏暗的牢房內,燭火搖曳,映照著兩張截然不同的面容。
赤焰逍,身著華麗的皇子服飾,眼神冷冽如刀,正居高臨下地,審視著眼前那位年邁的老導師。
老導師衣衫襤褸,滿身傷痕,卻依然挺直了脊背,眼神中透露出不屈與憤怒。
“說!你們赤武學院,究竟有何陰謀?
徐凌宸及他的同黨,藏在了哪裡?”赤焰逍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威壓,如同冬日裡的寒風,刺骨而冰冷。
他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扶手,每一次敲擊,都似乎敲在了老導師的心上,讓他不由自主地顫抖。
老導師緊閉雙唇,目光堅定,彷彿要用這最後的倔強,扞衛學院的尊嚴。
“陰謀?哼,我們赤武學院,只知教書育人,守護正義,何來陰謀之說!”他的聲音雖弱,卻字字鏗鏘,迴盪在狹小的空間內。
地牢內,氣氛壓抑得幾乎讓人窒息。
赤焰逍的臉色,在搖曳的燭光下更顯陰鷙。
他緩緩踱步至老導師面前,蹲下身,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直視著那雙不屈的眼眸。
"哼,嘴硬是嗎?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手段更硬。"
說著,他輕輕一揮手,身旁一名侍衛立刻上前,手中握著一根細長的銀針,在燭火下泛著森冷的光澤。
侍衛毫不猶豫地將銀針刺入老導師的指尖,頓時,一滴滴鮮紅的血液滲出,老導師的身體微微一顫,卻咬緊牙關,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赤焰逍見狀,臉色陰沉,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