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王若珺的臉看,想要看出她臉上到底有沒有人皮面具,因為只有這樣才能看出她的年齡。
老太君跟他說過,靖安侯府是 40 年前沒的,而這家店是 10 幾年前開起來的,如果她是姨母的話,她應該有 40 多歲才對,還有一個關鍵就是姨奶到底還活著沒有。
王若珺在許子霖的注視下,再次撕下一張很薄很薄的面具,許子霖目瞪口呆。
許子霖看到了一個極為年輕漂亮的女人,心中滿是震驚。“你……你……你真的是靖安侯的女兒?”也不怪許子霖如此發問,只因眼前的女子看上去比他大不了多少。
“靖安侯和姨祖母沒有死?”
王若珺微微一笑:“當然沒有死。”
許子霖眉頭緊皺:“沒有死你們為何不給祖母來個訊息?讓她老人家日日夜夜擔心,這一擔心就是四十來年。”
王若珺輕嘆一口氣:“不是我們不來與祖母相認,只是我們不能和他們相認。”
“那你為何今日要告訴我你的身份?”
王若珺沉默良久,才緩緩開口說道:“我們等不了了,準確地說,是你也等不了了。你覺得你的父親、祖父的死是意外,是戰爭所致嗎?”
許子霖搖頭:“你是不是查到了什麼?”
王若珺先是點頭,隨後又搖頭:“還有些事需要點時間。我只能告訴你,現在你很危險,整個鎮北王府都非常危險。你不該回京的。其實你若不給朝廷紙張、馬蹄鐵和馬鐙,以及蜂窩煤和鏡子這些東西,我是不會與你相認的。只是你表現得太妖孽,這對鎮北王府來說並不好!”
“特別是你的強勢,過剛易折。你不該廢了司馬侯,更不該與國舅結仇……”
許子霖擺手打斷王若珺的話:“你既然是靖安侯府的人,那靖安侯府荷花池的屍體可是你安排的?”
王若珺搖頭:“這件事我並不知道,也是在你們買下靖安侯府之後我才知曉。至於是誰,我們也有了眉目。你不用去理會,對方並無惡意,只是被你遇到了而已。”
許子霖看著王若珺,見她不似說謊:“那能和我說說你們的計劃嗎?還有我們的敵人是世家?還是皇家的其他人?”
王若珺笑了:“你爹,你祖父或者鎮北王府哪怕有一個你這樣的聰明人,也不至於落得今天這個地步。”
王若珺嘆了口氣:“唉!別說你鎮北王府了,就是平南王府或我們靖安侯府當初要有你這麼個聰明人,或許也不會遭此大難了!”
“這麼說來是皇家?”許子霖試探著問道。
王若珺搖搖頭:“這個還沒到你知道的時候,該你知道的時候我自會告訴你!還有,我的存在不要告訴姨母。”
說著,王若珺又把人皮面具戴到臉上,蒙上了面紗。
“好了!我來就是告訴你小心一點,日後有事可以來找我。還有,你得罪了太子,太子因安頓災民的問題被梁帝關了禁閉,四皇子在三樓,估計他會找你。”
許子霖還要問平南王府的事時,房門就被敲響了。一個丫鬟走進來:“珺姐,四皇子正在下樓,應該是來找鎮北王的!”
王若珺點了點頭,看了許子霖一眼:“萬分小心!”
說完,她就離開了許子霖的房間。
很快,李兆楓幾人就進來了。還沒等幾人開口,許子霖就先開口說道:“今日在這個房間發生的事你們就當沒看到、沒聽到,不許說出去,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李兆楓看見許子霖冰冷的臉,頓時就是一哆嗦,忙應道:“許大哥你放心,我們保準不說出去。今日我們壓根就沒來過樂音坊。”
李逸幾人也連連應是。就在幾人話剛落,外面就傳來四皇子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