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府邸內。
此時的何進早就沒有先前的手足無措,現在的他正滿臉愁容地看著身邊的眾人。
“諸位!陛下已經駕崩,十常侍封鎖了訊息,秘不發喪,前不久還暗伏甲兵,想要取我性命!”
“現在宮中上下都在傳要擁立皇子協為帝。”
周圍的眾人在聽到了,之後先是鬆了一口氣,畢竟這皇帝死了並不要緊。
人們尊重皇帝,只是皇帝的位子,到底誰坐上去,並不重要。
現在十常侍的手中已經失去了皇帝的這一張王牌了,不管皇帝有沒有下令誅殺何進,現在已經是死無對證。
在新君沒有登基之前,所有人都是勢均力敵而已,沒什麼好怕的。
“諸位都是當今名士,可有什麼良策?”
何進在大廳轉悠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來一個好辦法,只能將希望寄託在眾人幫的身上。
袁紹端坐於案前,身姿挺拔卻難掩眉宇間深深的溝壑,彷彿每一縷思緒都凝成了沉重的鉛雲,徘徊不去。他的眼神在光影交錯中閃爍不定,心中如同翻湧的江海,波瀾壯闊卻難以覓得出口。
優柔寡斷,這性格的烙印,在他面對重大抉擇時尤為鮮明,無數計策如同繁星般在他腦海中閃爍,卻遲遲未能匯聚。
反觀袁術,則是一派截然不同的景象。他此刻熱血沸騰,眼中燃燒著志在必得的火焰,彷彿整個亂世都是為他精心佈置的舞臺。
袁家多年的籌謀,在這一刻彷彿化作了他胸中澎湃的熱血。他深知,這亂世,正是他們袁家大展宏圖的天賜良機,怎能不讓人心潮澎湃,躍躍欲試?
但是這位骷髏王,只有興奮,真要是讓他拿出什麼計劃,恐怕是真的拿不出來。
還有一位陳琳,此人書法堪稱一絕,筆鋒如刀,讓他寫點什麼可以,但是你讓人家出謀劃策,估計也是兩眼一黑。
就在何進的一籌莫展之際。
曹操沉穩地邁出步伐,立於眾人之前,眼神中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諸位同僚,當前局勢,千鈞一髮,首要之務,在於穩固社稷,正君統於天下!唯有如此,方能凝聚人心,共討逆賊,還朝野一片清明!”
他的聲音沉穩有力,穿透了空氣中瀰漫的緊張與不安,彷彿一股無形的力量,引導著眾人的思緒。
袁紹聞言,亦是心頭一震,隨即不甘示弱,豪氣干雲地回應:“說得好!吾手中之劍,鋒芒未減,誓要斬盡世間不平!我願親率精銳三千,直搗關中腹地,不僅為新君冊封,更要一舉蕩平閹宦之禍,還我大漢朗朗乾坤!”
言罷,他目光如炬,掃視四周,那股子不畏艱難、誓死向前的決心,讓在場之人無不為之動容。然而,他話鋒一轉,又添上一抹憂慮:“虎符不全,調兵遣將實為棘手,百騎以上兵馬不見虎符不出。”
曹操的話語,猶如冬日裡驟然傾瀉的一泓寒冰之水,瞬間冷卻了周遭的空氣,讓在場的眾人心頭一緊。
那虎符,乃是權力與信任的象徵,以精純之銅,匠心獨運,鑄就其形,背面鐫刻著古老的銘文。它一分為二,如同陰陽兩極,一半深鎖於皇城之內,守護著皇權的威嚴;另一半則如同信使,穿梭於將領之間,承載著調兵遣將的重任。
每當戰事起,風雲變,唯有這兩枚虎符完美契合,銘文交織,方可調動軍隊。
而每一枚虎符,皆對應著一支精銳之師,一符一軍,嚴謹而有序,確保了軍權的絕對集中與排程的不容置疑。
此刻,洛陽城中,左部分虎符,全都在領兵的將領手中,而右半部分全都封存在宮廷內,由宦官儲存。
這是也是劉宏的用來平衡朝中權力的手段。
現在的何進只是空有大將軍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