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週時光悄然流逝,天際彷彿被無形之火悄然點燃,暑氣愈發蒸騰,將大地籠罩在一片沉悶與焦躁之中。
關中之地,恰逢雨季悄然降臨,細雨如織漸成傾盆,滋潤了乾涸的土壤,卻也喚醒了沉睡的河流,它們掙脫束縛,洶湧澎湃,肆意奔流。
沿途景緻,因這突如其來的雨季而大變模樣,往日平靜的河面如今怒濤翻滾,水勢洶洶,泥濘的道路並沒有阻攔羌人進攻關中的心。
他們如同幽靈般穿梭於暗影之中,時而成群,時而單獨行動,悄無聲息地逼近長安的邊際。在長安附近。
每個人心中都明鏡高懸,知曉這不僅僅是風雨欲來的前奏,更是羌人蓄謀已久、勢在必得的攻勢即將拉開序幕。羌人的狡黠與堅韌,在這漫長的等待中愈發顯得鮮明。
夜幕低垂,羌人部落的狡黠如同夜色一般深沉,他們利用夜色,時而吹響隨身攜帶的號角,其聲悠長而淒厲,穿透了夜的寂靜;時而又發出陣陣如同荒野餓狼般的咆哮,怪異而恐怖,不斷在軍營四周編織著恐怖的網,擾得人心惶惶,難以安寢。
劉耀此刻正端坐於鴻門營帳之內,燭火搖曳,映照著他堅毅的臉龐。他與樂進、李嗣二將圍爐而坐,共商時局,探討著近日的戰況。空氣中瀰漫著一種緊張而又沉穩的氣息,彷彿連呼吸都與這戰局的脈搏同頻共振。
“哼,這些異族蠻人,果真是與狼群為伍久了,也學會了幾分狡詐。”劉耀輕哼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
“他們竟懂得運用這等襲擾戰術,以小股兵力頻繁騷擾我軍,意在消磨我軍的意志與體力,待到我們心浮氣躁之時,再遣大軍壓境,企圖一舉破營,真是好算計!”
劉耀凝視著案上鋪展的地圖,那上面,羌人部落的鐵騎如烏雲壓城,步步緊逼,長安城彷彿已能感受到那股凜冽的戰意。
“主公!讓我率領精兵出戰吧!我一定可以斬殺他們!”
李嗣在一旁有些興奮地喊道。
自古以來,對決異族,這可是每一個漢家軍人的榮耀啊。
樂進聞言,輕輕搖頭,眉宇間透露出沉穩與深邃的思考。
“李將軍英勇可嘉,然則,羌人此番僅遣輕騎試探,意在窺探我軍虛實。若我等此刻便傾巢而出,亮出所有鋒芒,只怕正中其下懷。屆時,羌人必化整為零,以遊擊之策耗我軍力,使我軍疲於奔命,難以聚殲強敵。”
劉耀輕輕頷首,眸中閃爍著深邃的思索。
“確然,我軍目前,步卒數量居多,鐵騎尚屬稀缺之珍。若羌人意圖以遊擊之術與我周旋,我們恐將陷入被動,難以施展拳腳。”
“欲制敵於先,必先化身敵影,融入其間。”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冷冽而決絕。
“傳令玄甲重騎,讓柯以鷹帶隊外出獵殺附近的羌人,至於其他各部,堅守大營,所有人!不得擅動!”
“諾!”
當天夜裡柯以鷹就率領五千玄甲重騎外出獵殺羌人。
他們的目標明確而堅定——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讓羌人嚐嚐被狩獵的滋味。
玄甲重騎,每一騎皆如黑色閃電,被精心編織成多股細小的利刃,分散於夜色與荒原之中。
這,是他們最為擅長的戰術——小股突擊,如同狼群狩獵,靈活多變,無孔不入。在雁門關無數次錘鍊的技藝,此刻化作了收割生命的藝術。
首日交鋒,便見成效。羌人的輕騎兵在玄甲重騎的精準打擊下,損失慘重。
第二天劉耀繼續增派人手。
隨著日子越來越靠後,羌人戰死的數量也越來越多,玄甲重騎也出現了傷亡。
直至戰局的終章緩緩落下帷幕,雙方都付出了難以估量的慘重代價
到最後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