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可是江姝靜想要繞過李家和姜氏兩兄弟查探梧城之外的訊息,卻是沒有門路。
雀紫的話倒是給她提供了一個思路。
“你說得有理,那這梧城內可有能用得上的鏢局?”
雀紫思索了一瞬,然後道:
“天龍鏢局,這是梧城內最大的鏢局,人手眾多,能跑的地方也最遠,就是……要價也高。”
江姝靜心中有了打算,一直悶在心口的那塊石頭也算是稍稍鬆動,站起身就往屋門外走:
“錢不是問題。”
如今府中上下都是寶琳做主,雖然她這個貴妾姨娘的身份還沒有對府外公開,但在府內卻是呼風喚雨,說一不二的。
李芷蘭倒是鬧了幾場,卻被李老夫人和李進按了回去,自此府內原本還在背後嘲笑譏諷寶琳的人也看清了風向,開始唯寶琳命是從。
寶琳如今掌事,也讓江姝靜得了便宜不少。
不僅府內越發來去自如,如今想要出府也不過是打個招呼的事情。
江姝靜簡單的吃了幾口又重新熱過的飯菜墊了一下,便帶著雀紫往外走。
剛走到門口,便聽見正門那裡吵吵嚷嚷的似乎有人在爭辯著什麼。
江姝靜本不欲理會,卻冷不丁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皺了皺眉,雀紫立刻提起裙襬朝著正門方向摸了過去。
不消一會兒,那邊的動靜停了,雀紫也帶著笑意回來了。
湊到江姝靜耳邊,低聲將剛才的事情稟告了一遍。
原是齊夫人上門說有事要和林珠商議,卻被門房攔著不讓進去。
說是林珠病了好些日子,怕過了病氣給太守夫人,竟是連門都沒讓進,更不要提奉上茶水點心這樣基本的待客之道了。
齊夫人自覺受到了極大的侮辱,身邊的婆子不陰不陽的刺了幾句,倒是被那些粗言粗語說得更難聽的看門小廝頂了回來,一肚子火的走了。
雀紫說完臉上還帶著解氣的笑:
“真是活該,這齊家上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如今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江姝靜詫異的看了一眼雀紫:
“你似乎很討厭齊家?”
“那是自然!姑娘你不知道,他家那個齊肅齊公子真是風流不忌口的,梧城上上下下叫的上名號的姑娘他都招惹過,尋常和奴婢這些人打交道也是故意言語舉止輕浮,奴婢很是厭惡這種人!”
“哦?既然這般風流,那為何還不曾定親或是娶妻呢?”
女子看重名節,齊肅這般行為舉止但凡有女子上當也該定下親了,怎麼看也輪不到齊夫人上趕著找自己啊?
雀紫面上流露出嫌惡之情:
“雖然不曾娶妻,但卻是定過親的。只是不知道怎麼,那姑娘好端端的投了河,齊家為表哀痛說是三年不會議親。”
“可是這位齊公子卻是個閒不住的,漸漸的閒話也就傳了出來。雖然還是有年輕的姑娘被齊肅那副皮囊迷惑,可卻沒有哪一家主母願意與齊夫人說親。”
“所以,這些年倒是常常聽說有哪家姑娘小姐為齊公子生情憔悴,卻不曾聽說齊家與之定情。”
江姝靜眼皮撩了撩,這才明白過來為什麼林珠和齊夫人這般熱衷於將自己許配給齊肅了。
原來本就是爛到芯子裡的繡花枕頭,急著出手呢!
說話間,江姝靜和雀紫已然到了天龍鏢局的門口。
瞧著這人來人往的確是個鋪面大生意廣的樣子,江姝靜不由得暗暗點了頭。
正要抬腳往裡面走,卻見一個年輕的後生被人從裡面扔了出來,連人帶包袱正好骨碌碌滾到了江姝靜和雀紫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