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我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面對面的坐著飲酒了。”
姜何深舉起杯子,衝著姜荷綺敬了一杯,而後抬手一飲而下。
“嗯。”
姜荷綺面色淡淡的應了,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淺淺飲了一口。
看著她杯盞中幾乎沒有變化的酒面,姜何深不由得苦笑道: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皇姐你和母后,和我都生了隔閡一般。皇姐,到底怎麼了?你連我的酒都不肯多喝一口......”
姜荷綺很不想將自己不幸的前半生遷怒到一無所知的姜何深身上,所以面對他赤忱的眼神她只能大口吞下杯盞中的酒,而後保持沉默。
畢竟,姜何深是她真心愛護過的血親。
良久的沉默之後,姜何深望向她身後的院子門,輕聲道:
“皇姐不想和母后重歸於好,難道和自己的丈夫也要日日冷面相對嗎?”
姜荷綺似有所感的回頭,果然看見了拄著柺杖的錢民世立在那裡,見她看過來還衝她揚起了一個笑臉。
姜荷綺的心一寸寸冷了下來,回頭看向姜何深的眸子也染上了冷意:
“你叫他來做什麼?”
“到底是皇姐你的駙馬,我聽說你把人放在了最偏遠的院子,身邊反而住著些不著調的貓貓狗狗。”
姜何深苦口婆心的勸著:
“甚至還養了個唱戲的,那種地方出來的人能幹淨到哪裡去?都是些上不得檯面的東西,皇姐你還是和姐夫冰釋前嫌,好好的過日子吧!”
姜荷綺此刻的臉色已經徹底沉了下來,眉毛也皺成了一團,對於姜何深這般自以為是的態度感到大為光火,出口的話也就不留情面起來:
“我的事,用不著你來操心!”
姜何深卻是一臉她怎麼不理解自己苦心的表情:
“你是我一母同胞的姐姐,我怎麼就不能操心你的事了!”
見實在說不通,姜荷綺也懶得再和他糾纏下去,直接站起身來準備送客。
不料,剛直起身子就覺得眼前一黑,腦袋有一瞬間失去了意識,而後便湧上來混沌感。
這......這不對勁!
姜荷綺幾乎立刻意識到自己的反常,目光鎖定在了桌子上擺放的那酒上。
所有的飯菜都是公主府準備的,唯有這一罈酒是姜何深自己帶來的,是年幼時他們共同埋在鳳儀宮梧桐樹下的桃花釀。
見姜荷綺目光所及,姜何深並不覺得羞愧,反而振振有詞道:
“皇姐,當年這桃花釀我們說好了要等你成親時再開封的,今夜由我送來給皇姐飲下也算是圓了我們幼時的承諾。”
感受到身體裡傳來的燥熱,姜荷綺明白過來了,咬牙切齒的質問道:
“你幫著他來對付我?”
“都是一家人,何談對付不對付呢?”
姜何深低下了頭,將壇中剩餘的酒水倒在了地上,對著走進門的錢民世點了點頭:
“皇姐不勝酒力已然醉了,還要勞煩駙馬多多照顧了。”
“殿下放心!”
錢民世拱著手,目送著姜何深匆匆走出了院子,扭頭看向已然面色酡紅扶著桌子才勉強穩住身形的姜荷綺,面上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來:
“呸!娘說的果然沒錯,中了藥的女人都一個樣子,沒什麼好怕的!”
一把抱住姜荷綺快步往屋內走去,她那點軟綿綿的反抗落在錢民世的身上簡直就和撓癢癢一樣,毫無威懾力,反而叫他生出了幾分異樣的興味。
而剛出了院子的姜何深迎面就和一位高大俊朗的男子撞上,他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蔡扶桑?”
蔡扶桑也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