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低頭,看著他纖長的手指在腰間輕輕動作,那手指修長而靈活,動作輕柔而專注,彷彿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就在這一刻,謝長寧心裡悄然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繫好之後,容非墨再次審視了一遍,眉頭微蹙,緩緩說道:“古人云,‘華而不實,亦君子所惡’。簡約方為美,過多配飾,反失其真。”
謝長寧剛才心裡的那股異樣感覺頓時消散無蹤,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她回頭看向掌櫃,說要更衣。
掌櫃因著做了筆生意,態度極好,忙不迭地指了個方向。
謝長寧和容非墨說了一聲,正準備離去。
容非墨忽而握住她的手腕,意有所指地說:“你不會帶著我的五百兩跑了吧。”
謝長寧都氣笑了,伸手拍開他的手,沒好氣地說道:“我走到哪你不是都讓人帶著弓跟到哪,我往哪跑?”
掌櫃見狀,急忙說道:“公子放心,我這裡沒有後門,出入口就一個。”
容非墨想了想,這才點點頭。
謝長寧沒多大會兒便回來了,兩人一起朝外走,又路過一家成衣店。
謝長寧回頭看向他,眼神中帶著幾分期待,示意了一下。
容非墨頓了頓,還是跟著她進去......
謝長寧饒有興致,逛了一家又一家,容非墨跟在身後,臉色越來越黑。
最後實在沒辦法,喊了兩個暗衛出來拎東西。
兩人回去的時候,謝長寧興高采烈走在前頭,容非墨看著暗衛手裡的一大堆東西,面無表情。
“樓主,你臉色不好,是心疼錢了嗎?”謝長寧回過頭來,笑著問道。
容非墨冷冷瞥向她,聲音毫無波瀾地說道:“不心疼,只是覺得有些麻煩,上午才花出去了,晚上又得‘弄’回來。”
謝長寧一愣,實在沒想到這人竟然無恥到這種地步。
“要點臉吧,樓主!”
容非墨神色淡然,緩緩說道:“能讓我花出去是他們的能耐,可我又能弄回來,也是我的本事,這有什麼要臉不要臉的?”
謝長寧被他說得啞口無言,說不過他,索性不管他,轉身回房間整理戰利品去了。
而容非墨則是徑直走向書房。
進去後,他立即召來幾名暗衛,神色嚴肅地吩咐道:“嚴密監視謝長寧今天到訪的所有店鋪。”
“尤其是七里坊。”
“是!”暗衛齊聲應道。
七里坊可是蕭承韞私下的產業,謝長寧此番舉動,其意圖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