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不管那兩人打得怎麼樣,四周的弓箭手竟然依舊神情肅穆,箭矢對著她。
謝長寧索性靠在一根廊柱上,神態輕鬆,饒有興致的看著打鬥中的兩人。
她仔細審視著容非墨的每一招每一式,內心悄然將之與記憶中的沈尋白進行了一番對比。
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他的招式極為紊亂,看起來毫無章法,根本看不出路數。
就在兩人激戰正酣之際,秦崢手中的摺扇忽然一抖,只見扇子裡暗藏玄機,一股白色的粉末猛地噴出。
容非墨一時大意,未能及時避開,吸入了粉末。
他的身子一晃,腳下一個踉蹌,跪坐在地,口中吐出一口鮮血,竟是暈了過去。
“公子!”
寶樂見狀,急忙跑過來,廊下的黑衣人一時間也慌亂起來。
秦崢收起扇子,看了地上的容非墨一眼,轉身朝謝長寧走來。
“長寧,我們走。”
說著,伸手想要去拉謝長寧。
謝長寧懶洋洋得直起身子,躲開他的手,輕輕拂去衣上的塵土,忽而笑道:“秦崢,你久不出山,估計忘了江湖險惡人心叵測啊。”
秦崢愣住,耳畔驟然被一股寒意侵襲,他猛地一側頭,一道銀色光芒緊貼臉頰掠過,一枚製作精細的箭矢深深嵌入他身前的柱子之中。
轉身望去,只見容非墨手持一把小巧而鋒利的弩機,第二支箭矢已瞄準他的眉心,蓄勢待發。
容非墨神色無常,眉目清冷地說道:“你碰她一下試試。”
“呵。”
秦崢淺笑,臉上的笑容溫文儒雅,他回過頭,毫不在意身後的威脅,依舊鎮定自如看向謝長寧。
“長寧,藥不要了嗎?”
謝長寧自然記得這件事,她沉吟片刻,隨即看向容非墨,問道:“如意呢?”
容非墨卻是答非所問,問:“剛才的話算數嗎?”
“算!”謝長寧點點頭。
容非墨眯起眼打量著她,似乎在思慮她的話是否真的可信。
謝長寧杏眼含著笑意看他,眸光清澈,猶如春日裡寧靜的湖水,波光粼粼,閃爍著迷人的光芒。
這溫柔的注視讓容非墨不禁有些恍惚,想著要不再信她一次?
過了一會兒,他把弩箭收起,讓人把如意和小茹帶上來。
兩人看到謝長寧,哭著撲過來抱住她。
“主子!”
如意哭唧唧地喊道,謝長寧拍拍她頭,看了小茹一眼,說道:“如意,你帶他們先回去吧。”
如意問道:“那您呢?”
謝長寧說道:“我去聚義樓逛逛。”
如意愣了下,隨後點點頭,帶著秦崢和小茹離去。
秦崢在轉身之際,目光不經意地與容非墨交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容非墨微微一怔,秦崢這麼好說話?!
秦崢收回視線,同謝長寧說道:“早些回來。”
說完,跟隨如意離開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