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660年,康熙一年一月三十日,天氣晴好。
明軍留下鄭家海軍一萬五千人留守,由萬義和馮錫範統領,一萬兩千人駐守海港,三千人駐守大光城。
他們不僅要保證艦隊安全守好大軍後路,還要按朱慈炯交代的方略,推行漢化政策不斷增加“漢人”,建立漢家統治。
陸一師及內衛團一萬兩千人、鄭家海軍將士一萬五千人,以及“新漢軍”兩千人,則全軍而出往上攻擊。
所謂漢人軍,就是大光城投降的三千名俘虜軍,他們很明智,都在一道要命的選擇題中,選了正確答案。
大軍出發時,明軍將“新漢軍”留下一千人在大光,把其餘兩千人都帶著,隨同大軍出征了。
二月十日,大軍再次輕易攻破防守空虛的勃固城,緬軍兩千餘投降。
明軍強令大光城“新漢軍”,當著勃固城鄉紳百姓的面,斬殺投降緬軍所有將官和隊官,以做投名狀。
緊接著,又強逼勃固投降緬軍做出“選擇”題,當然仍然是當著鄉紳百姓的面。
降軍兩千餘人,絕大多數做出了明軍眼中的“正確選擇”,僅有百餘人保持了氣節,不願意成為“漢人”。
理所當然,明軍給予他們充分的尊重,並令勃固城的新漢軍當眾將他們亂刀砍死,徹底斷了後路。
如此操作一番,朱慈炯下令留下鄭家兵馬五百人、及大光城新漢軍一千人駐守勃固,大軍再度前進。
其後十日,明軍狂飆突進,連破東籲、平蠻兩城,大軍一擁而入後,再度重演在勃固城的操作。
此時此刻再無大城阻擋,緬甸東籲王朝的都城阿瓦城,就如一個被扒去外衣的美女,出現在明軍的面前。
二月二十七日,朱慈炯驅動大軍一路疾行之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現在了阿瓦城之前。
明朝大軍的突然出現,且兵馬眾多陣容強悍,令緬王莽達肝膽欲裂,滿朝文武也驚慌失措,毫無應對之策。
唯一能做的,就是緊急派出數支人馬衝向伊洛瓦底江,命令緬軍主力迅速返回保衛國家都城。
幸好,前線距離都城不過七十餘里,大軍疾行,一日即可返城。
在朱慈炯帶著大軍狂飆突進之時,伊洛瓦底江對面的李定國和白文選部,當然也沒有閒著。
他們為了渡江作戰,在江邊一江灣緩水處,設立了水寨,派出人馬砍伐樹木,全力製作船隻木筏。
從一名神秘的客人處,李定國得到了些令他震驚且絕難相信的訊息,但因對方的特殊身份,他最終選擇一試。
從二月初開始,李定國和白文選就設下重重埋伏,等待獵物的到來。
就在他們將信將疑之際,在二月十四日夜,竟真有緬軍近萬人,乘坐一百七十餘艘各式大小船隻,前來偷襲明軍水寨。
兩人又驚又喜之下,先穩住心神指揮埋伏的大軍驟然出擊,圍攻緬軍。
雙方身份轉換,緬軍成了被偷襲的一方,加之他們本就戰力不振畏懼明軍,被突襲之下立即全軍大潰。
緬軍萬餘人,僅逃走不足三千人;戰船被焚燬八十餘,被俘虜五十餘,僅有最外圍不足四十艘僥倖逃脫。
大戰之後,緬軍軍心動搖士氣低落,而明軍士氣高漲且船隻也充裕起來。
心急如焚的李定國和白文選,略微商議之後,立即就要率領大軍強渡伊洛瓦底江,與緬軍展開決戰。
不過,就在他們下達將令,調遣各路兵馬之時,那個神秘客人匆匆趕來,參見了李定國和白文選,提出了異議:
“晉王、鞏昌王,請不要心急,此時強渡大江,孤軍和對岸十幾萬大軍作戰,就算順利也是慘勝。”
“太子殿下說過,時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