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日在鄭仲術的陪同下王寶釧也是每日玩的不亦樂乎,今天垂釣明日放紙鳶,前日做餡餅後日就去賞花飲茶。
鄭仲術雖然常年在行伍之中但吟詩作畫的本事也是出眾,他的畫作不同於長安不是一派花團錦簇,也不是風花雪月。
大漠孤煙,無邊夕陽,孤雁南飛,鐵甲寒光,一幅幅精彩絕倫的場景讓王寶釧也心生嚮往。
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在王寶釧心裡鄭仲術就是這樣的人。
本來今日他倆約好了要去茶樓聽說書的,可宮中來人將鄭仲術叫走了,王寶釧不想回去,轉念一想就讓馬伕趕車往柳府走去。
月池剛到府門前就看見王寶釧的馬車往這邊走著,索性直接停了腳步等待著她。
“月妹妹。”
皓腕輕轉,輕盈的門簾被緩緩撩起,漂亮的過分的臉龐在黑暗中都有著微微的熒光。
“寶姐姐,你來了,我爹不在家,你就直接跟我走吧。”
扶著王寶釧下來,月池就打發走了車伕,挽著王寶釧往門內走去。
芳華帶著面紗,被一襲樸素至極的青衣裹挾著,他輕輕抬眸看了一眼,瞅見了月池身後示意他跟上的手勢。
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只那一個小小的動作都讓他喜悅不已。
猛的清醒,意識到自己還在街上芳華立馬低下了頭,飛快的走了進去。
“你的情郎呢,怎麼沒有去找他呢?我記得我們三處的府邸可不近啊。”
“瞧你說的,這不是走到門口了就來看看你嗎?仲術他今早就去宮裡了,看起來似乎是急事。”
拾級而上兩人坐在碧波軒中斜倚著,手邊還放著小盒的魚食。
芳華到了院中,正躊躇不前就聽見有人在向自己走來。
“芳華公子,這邊請。”
柳聽泉才把有鳳來儀收拾出來就立馬來接芳華了,擦了擦腦門上的汗後微微笑著。
“麻煩了。”
芳華看他年近不惑穿戴貴重也明白這應該就是柳府的管家了。
——————皇宮————
“末將參見皇上。”
“咳咳咳,起來吧。”
富麗堂皇的宮殿此刻燭火微微,卻又佈置著許多的香爐,青煙嫋嫋升起,帷幕之後幾個宮女正在給皇帝喂藥。
鄭仲術聞著這濃郁的龍涎香也是頗為不適的皺起了眉頭,看著周圍伺候的宮人都退下了,他心裡也是萬般思量,但面上卻是一派恭敬。
皇帝吃力的睜著眼,眼裡沒有半分光彩,鄭仲術抬頭垂眸,即使是隔著屏風他都能敏銳的嗅到皇帝身上那股幾近腐屍的味道。
“愛卿啊,咳咳咳,朕有要事要交給你去辦。”
鄭仲術拱了拱手,且先看看吧,莫不是讓自己去給他找上好的藥材??
“但憑皇上吩咐。”
“咳……,十幾年前朕曾有一皇子流落民間,他右邊肩膀上刻著‘溫’字,還帶著一塊玉佩。
你去找劉義,他會給你玉佩的花紋,你且與劉義一起尋找朕皇兒的下落,找到了第一時間帶回來,可能做到?”
“末將遵旨。”
透過屏風,皇帝都能知道鄭仲術此刻有多意氣風發,羨慕的眼神一直隨著鄭仲術走遠才又歸於平靜。
皇帝悠悠的閉上了眼來,胸膛劇烈的起伏著,那麼長的一番話就已經極大的耗費了他的心力。
且等等,再等等,起碼要等著江山後繼有人自己才能安心啊。
跨在馬上鄭仲術慢慢悠悠的走著,殿裡焚的香,形如枯槁的皇帝,宮裡送出的死屍,還有這個流落民間的皇子。
鄭仲術此刻一下子明瞭起來,皇帝中毒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