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府呆了幾日後,紅菱也是收到了東海的傳信來,匆匆跟月池告別就去往了東海。
而張珍考完試的日子也到了,因為金若蘭和金夫人還沒來得及回來,所以一大早的就只有月池一個人帶著侍從前往了。
下了朝,金寵也是直接過來了,一眼就看見了站在門外的月池,見她穿的有些單薄也是心下擔憂,拿著暖手爐就走了過去。
“牡丹,怎麼不多穿點衣服?若是凍出個好歹怎麼辦,快拿著它暖暖手。”
月池還沒反應過來手裡就被塞上了暖手爐來,待掌心溫暖起來,她也是回了神,笑意盈盈的看著金寵。
“謝謝爹爹,不過女兒不冷,對了爹爹還沒用過早膳吧?聽福叔說您起來就去上朝了。
女兒帶了些點心和茶水來的,爹爹不如先去馬車裡用些吧?”
金寵看天色也還算早,自己也是有些餓了,就沒有推辭,只是越發覺得月池貼心。
“好,那我先去用些。”
說罷,金寵就走進了不遠處的馬車裡,車裡放了虎皮和好幾個暖袋,不算狹小的馬車也是溫暖的很。
開啟食盒,裡面的點心是自己平日裡用的最多的,每樣都不多,但卻種類齊全。
指腹觸及,糕點也是溫熱,捏開來中心都還是溫軟模樣,一看就是剛做好就保溫拿來的。
金寵臉上閃過幾分笑意,整個人更加儒雅起來。
邀月看著門口圍得水洩不通也是不肯再讓月池過去分毫,那麼多人呢,萬一一會衝撞了小姐就不好了。
雖是有侍從可以直接清出路來,但這要是讓有心人利用了,金府就又莫名多了一條欺行霸市的罪名來,雖是沒有什麼刑罰,但百姓的口水卻也可以淹死一個人了。
月池思量了一下,這裡也算是直達皇帝手下的部門,想來應該會有官兵出來維持秩序的。
果不其然,等著大鼓聲一響,門就被緩緩推開,兩隊官兵穿戴整齊配著佩刀齊齊的站在了門口兩邊。
“考生有序退場,家人在五米外迎接。”
說罷,一個身形消瘦衣衫襤褸的男子就被拖了出來,活像是從亂葬崗拉出來一般。
把月池都嚇了一跳,以往還都沒有見過這般的呢,只聽說科舉辛苦,沒想到竟然連個人樣也快沒了。
“我的兒啊!!你這是怎麼了!!”
一個老婦人和幾個小輩七手八腳的把那人抬著就往醫館跑去。
看的周圍的人也是心裡七上八下的,就怕下一個被拉出來的就是自己家的。
好在後面的幾個兩兩攙扶也是踉蹌的走了出來,月池目光越過他們,看向了門內,見還沒有張珍的身影也是有些怕下一個被抬出來的是他。
“小姐小姐,你看,張少爺出來了。”
邀月跳著,竟是比月池先看到了張珍,越過門框,張珍的心也算是放了下來,見到門外等待自己的月池時,他心裡一片暖意。
月池見張珍憔悴了一圈,就連衣服的腰帶都鬆了些許,不過好在人還是好的。
“終於出來了,可嚇死我了,快上車我們回去,我出來的時候讓廚房給你煨了鴿子湯,這會回去喝正好。”
月池的手搭在張珍的袖子上,拉著他就往馬車游去,可這時張珍卻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要不是身後的侍從眼疾手快,張珍就摔到地上了。
金寵聽著動靜也是立馬下車走了過來,見張珍昏迷不醒,也是先帶著幾人去了最近的醫館。
待人轉醒後,這才帶著回去了金府,晚間的家席上也是沒有人開口詢問考的如何,只想著讓張珍多補補。
金寵也是讓張珍好好休養,讓他搬進了碧波庭前邊的那個風雪閣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