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伕來不及反應,便倒下去了。蒙面刺客一劍殺了車伕,抽回劍,再往車內刺去。
正在這時,一個藍色身影急速閃現,用雙手夾住了刺客的劍,一個用力往一邊癟,劍便離了刺客掌心,藍櫻再抬腿一踢,那人便被踹下了馬車,沿著地板慣性地滑出一條直線,直到後背重重撞到臺階才停下來。
敢殺她的公子,藍櫻可不輕饒,她抽出腰間兩柄短劍,直直地朝對方刺去,在就要觸到他的喉嚨的時候,聽到車內的人發言了。
“阿櫻,住手!不可傷他性命。”
藍櫻稍微移動了位置,朝刺客的雙肩狠狠扎去,疼得他“啊”得一聲長叫,叫聲劃破了黑夜長空。
雲敬梧走出馬車想見見藍櫻。
遠遠的,有馬蹄聲由遠及近趕來,藍櫻一個縱身,上了房頂,很快消失在月色中,雲敬梧依舊只來得及看到她的背影。
那刺客也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藍櫻消失後,他便忍著劇痛扔出暗器射殺掀開車簾走出的人。只是,結果亦未能如他所願,寧泣扔來一粒石子打落了他的暗器。
“敬梧!”是舒義和寧泣騎馬走到跟前,舒義奔到馬車前詢問好友,滿臉的擔心。寧泣迅急下馬控制住了刺客。
“你們怎麼來了?”
“我們得知,樓夢佳單獨請司徒公子密談了許久,離開的時候,樓夢曦和司徒錯的關係與往常截然不同。因此告知了寧將軍。”舒義低聲告訴雲敬梧,至於從何人處得知,舒義不說,是不想讓對方陷入危險。而且他知道,懂的人自然懂。
寧泣扯下刺客的面巾。果然是司徒錯。
“雲大人會武功?”刺客受傷嚴重,雲敬梧卻是毫髮無損,寧泣不由地發問。
“寧將軍說笑了,雲某實在不是舞刀弄劍的料。
“莫非是,藍櫻?”舒義說。
雲敬梧點頭。
“藍櫻是誰?”寧泣問。
“她在哪?”舒義問。
雲敬梧沒有回答他們,而是走向司徒錯,那人本是少年英才,英姿勃發,此時卻顯得憔悴不堪,臉頰瘦削,形銷骨立,眼中只有忿恨和不甘。堂堂意氣風發的公子哥竟被愛情折磨得這般模樣,這與舒義初次見到他的時候截然兩個完全不同的形象。這還是當初那個在舒義面前立志要報效東霽的好男兒嗎?
“司徒公子,雲某自認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何以要置雲某於死地?”
“我父親辛苦為東霽數十載,你是誰?你憑什麼能成為東霽的首輔大人,我父親才是最適合做丞相做首輔的人。只有把你殺了,我父親才有機會?”
樓氏女子真不容小覷,失敗了都還能不露馬腳,可憐司徒大人,養了一個色慾燻心的兒子,被樓夢曦弄得三迷五道的,不僅自己身敗名裂,還將司徒家數十年積累的功績一朝化為烏有。舒義當初在眾多世家子弟中選出他來收了樓夢曦,卻不想反被樓夢曦收服得妥妥帖帖的,看來他們真是高估了這位司徒公子。同時,也不得不再次印證了他們的顧慮,能以美貌立國,成為一代帝姬的樓氏女子,果然非同凡響。
“敬梧,這人如何處置?”舒義問。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明日直接送刑司吧。如果他在定罪前能實話實說,或許還能挽回司徒家數十年的聲譽,如果他依舊不改供詞,那司徒大人就只得為自己的教子無方買單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雲敬梧要整治盛都所有的貪官汙吏,這些年他們從百姓那裡吞進去的,他會讓他們全都吐出來,司徒大人本不是他的主要目標,奈何司徒錯來撞刀口,就只能算他倒黴做了第一個可能被降職的人。
寧泣帶走了司徒錯,舒義和雲敬梧往丞相府去。
“敬梧,可要將今日之事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