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虎來到二班的時候,正好從窗戶看到這詭異的一幕。
關千山像個媒婆一樣,拉著四個人的手,噓寒問暖。
那四個大漢,委屈巴巴的像個小姑娘,既不敢跑,也不敢開口頂撞。
鄭虎心裡暗想,關千山這小子行啊,籠絡人心倒是有一手。
結果他剛一進宿舍,那四人就像被人欺負的小孩,紛紛起身躲到鄭虎身後。
“隊長!你趕緊給我們換個地方吧。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隊長,他問我父母住哪?這人也太可怕了,連我家裡人都不放過。”
“哎呀,他說的那話啊,別提有多嚇人了。他問我晚上睡覺死不死?這,這簡直是喪心病狂!”
鄭虎聽著四人你一嘴我一嘴的告狀,直接懵了。
“小關,怎麼回事啊?你幹嘛嚇唬他們?”
關千山一副蒙冤的表情。
“沒有啊!我就是想和他們聊聊天,拉近一下彼此的關係。”
鄭虎知道關千山沒有當過兵的經驗,隨即開口指點道:
“整那些沒用的幹嘛?軍隊裡面就沒有一頓酒解決不了的矛盾。”
“要是一頓不夠,那就再來一頓。戰友哪有隔夜的仇啊?”
“走吧,今天正好休息,咱們讓小關請客,好好宰他一頓。”
關千山一拍腦門,如醍醐灌頂。
“哎呀,你說我怎麼沒想到呢。還得是隊長啊,這都能想到。”
關千山本來答應媚娘,週末回去幹她的。
可是隊長都發話了,他也不好意思拒絕。
很快,六個人關上宿舍大門,就溜達著朝軍營外走去。
在離他們營區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個飯莊。
據說飯莊的老闆還是後勤部長的親戚。
店裡還專門從境內聘請的大廚。
是不是真大廚沒人知道,反正炒的菜口味還是挺好的。
周圍幾個營區的官兵,平常都喜歡來這家飯莊聚會。
他們幾個到飯莊的時候還不到中午,這裡的包房幾乎要訂滿了。
由此可見,這飯莊的生意,平時有多火爆。
幾人來到包房坐下,鄭虎就主動拿起了選單。
“乾煸巴丹,油燜涅蟲,醬香牛肘子、白灼刺配鳥、。。。再給我們來一箱紅唇烈焰。”
好多菜名,關千山聽都沒聽過。
不過鄭虎顯然是這裡的常客。
很快,一盤盤菜餚被端了上來。
關千山看著面前那碩大的酒杯,心中打起了鼓。
烈焰紅唇,一種高烈度的果酒。
橙紅色液體,看起來有些粘稠。
“這第一杯,大家一起幹了。”
“敬死去的戰友,敬遠方的親人,敬武道長存!”
鄭虎說完,高舉酒杯,一口將杯中的烈酒飲盡。
其他人也紛紛有樣學樣,端起酒杯,口中唸唸有詞。
“敬死去的戰友,敬遠方的親人,敬武道長存!”
一杯酒下肚,大家的話匣子瞬間開啟。
鄭虎告訴關千山,二班大多數人,其實和他一樣,都是從九龍城過來的。
只不過他們大多趕在異獸入侵帕米草原之前,就加入天水軍了。
同是天涯淪落人,彼此之間瞬間多了一份惺惺相惜。
幾人一邊喝酒,一邊做著自我介紹。
光頭男名叫何廣智,他在班裡的年紀最大,今年三十二歲,磐石境初期。
加入天水軍之前,他曾是一名職業賞金獵人。
那個長得有點像楊坤的男人名叫馬保,今年二十七歲,說起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