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往前走了兩步,嚴梨攔住它。
“有話好好說,別踩自己的腸子。”
說罷,她從口袋裡,抽出一雙一次性手套。
戴上後,撈起它的腸子臟器,幫忙塞回去,免得待會兒踩爛了。
旁邊有幾個同樣肚子穿了洞的喪屍,學著她的樣子,撈了撈自己裸露在外的內臟。
她在它們之中,看到了熟得不能再熟的一張臉孔。
“咦?大兄弟,又是你啊。”
之前被她掃了一棍,又撞了一下的喪屍。
它肚子裡的臟器基本都掉沒了,就剩一截短短的小腸還掛著。
她很好奇:“你是怎麼吃東西的?”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她也覺得自己過分了。
人家內臟都沒了,還問人家怎麼吃東西,簡直太侮辱它了。
關鍵,它肚子上唯一一道口子,還是她劃的。
也就是說,造成這樣的局面,她“功不可沒”。
她內疚地拍了拍它的肩膀,啪嗒,她和它同時低頭,看向掉到她腳邊的肉泥。
從它那呆若木雞的表情裡,她看到了一絲想罵人的衝動。
她笑容僵硬:“別擔心,等會兒回來,我優先給你處理啊。”
她艱難地從喪屍堆裡鑽出去。
喪屍們的視線追隨著她,不是很理解,她在搞什麼東西。
快要鑽到外面的時候,她指著針線盒喊了一聲。
“看!針線盒。”
喪屍們從善如流地順著她的手指,望向地上的針線盒。
她趁機從屍堆裡出來,鞋子都給擠掉了一隻,只能踩著剩下的一隻鞋子,一踮一踮地離開。
喪屍們轉頭,呆呆地看著她一點點走遠,又低頭看了看地上的針線盒。
留下的神器和走開的同類,兩者之間的選擇,喪屍們毅然決然選擇了她。
主要地上的神器,只有走開的同類能用。
“嗬!”
喪屍們遙遙地呼喚她,她回頭一看,計劃不通,飛快地跑回去看了一眼。
還好,還好,家裡沒有被偷的跡象,她放心地轉身回去。
喪屍們急切的吼叫聲,更加確定了單赫東七人的猜想。
要是救了她,她一定會感恩戴德,說不定還會拿物資招待他們。
他們可都看到了,她收集了不少物資,一個人吃不完的吧。
幾人陰測測地想著,算盤打得噼啪響,算盤珠子差點要彈到嚴梨臉上了都。
陶冀眼饞地看著便利店:“動手嗎?”
單赫東抬起手:“不,再等等。”
只有在生死攸關之際出現,才更有意義,不是嗎?
嚴梨撿回鞋子,餓著肚子,拿起針線,繼續盡心盡責當一個好裁縫。
只有幫它們全搞定了,她才能脫身去找吃的。
她一諾千金,先幫那位喪屍大兄弟縫好了肚子。
但她沒想到,她現在的身體,不像人那般抗餓了。
不一會兒就餓得頭昏眼花,手腳發抖,身上的力氣彷彿被抽乾了。
她坐不住地從椅子上滑落下來。
“嗬!!!”
喪屍群騷動起來,不斷湧入小便利店,外面的陶冀幾人看得著急。
中分頭男人:“裡面怎麼了,它們怎麼突然暴動了。”
陶冀看向單赫東:“打不打?”
便利店裡擠滿了喪屍,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再不打,裡面的人被咬了,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單赫東厲聲:“動手!”
裡面的嚴梨,扶著椅子,掙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