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昨天她走後,它們是爆發了一場內戰嗎?
畢竟人類一般選擇攻擊它們的腦袋,腦子受到傷害,它們只能躺闆闆了。
這種更像是同類相爭時,弄掉弄斷的。
“吶,這段時間的正骨的服務取消了,過段時間再說。”
縫手腳倒無所謂,反正縫上了又用不上。
過段時間,周圍的倖存者應該也散得七七八八了。
到時候,她就不算是助紂為虐了。
她含了含線頭,穿針引線。
喪屍們不懂,但它們很守秩序地排起了隊。
她給一隻喪屍縫完手臂,殷北楚光明正大過來插隊,其他喪屍也不敢有怨言,往後讓了道。
看了看後面一溜老老實實排隊的喪屍,她公事公辦道。
“你怎麼可以插隊。”
“嗬~”
它明顯沒聽懂她的話,抱著一條大腿,樂顛顛地晃過來。
一看到它手裡的腿,她就條件反射地後退,果不其然,它又把那腿往她懷裡塞。
她面無表情地推開它:“站好,別動。”
她打量一下它的全身,湊近摸了摸它的畸形的腿。
“嗬~”
對於她的主動靠近,它表示很開心,很受用。
她只是摸了一下,並沒有幫它掰正。
反觀殷北楚,它正忙著把大腿,花式塞給她。
“我不要。”她把手收到背後。
走到自己的零食架子前,拍了拍架子上的零食。
“我喜歡吃這種。”
生怕它不理解,她拿出一包薯片,咔嚓咔嚓吃了起來。
換作別人,是萬萬不敢把薯片吃得那麼響,擔心會引來喪屍。
殷北楚盯著她手裡的薯片,踉蹌地上前兩步。
她拿出一片給它,它瞪著大眼珠子湊近,輕輕聞了聞。
再瞧了瞧自己手裡的大腿肉,對著薯片,它很是嫌棄地哼了一聲。
“嗬…”
她分辨不出喪屍的叫聲,代表了什麼,以為它感興趣,便興致勃勃地問道。
“要不要嚐嚐看?”
殷北楚被她臉上淺淺的笑容吸引,學著她的樣子,咧開了嘴。
它這副樣子,加上它這個詭異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慄。
嚴梨的笑容瞬間消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後面幾天,陸陸續續都有幸存者撤離,對喪屍群來說,是一場屠殺狂歡。
她跟前幾天一樣,蹲在路邊,觀看著喪屍們爭搶血肉。
在還沒能完全免疫之前,看到這些場景,她依然會不由自主地反胃。
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效果。
她吐的次數越來越少了。
吃了幾天人肉,喪屍們的身體,發生了很奇妙的變化。
它們身上原有的肉,緊實了許多,不再隨隨便便掉肉坨肉渣了,還長了些新肉。
變化得最最最明顯的,還屬殷北楚。
它一個空寥寥的骨頭架子,居然長出了一身新的血肉。
“嗬~”
它每長出一點肉,就要湊到她面前晃悠,似乎存了點臭屁的小心思。
每當這時候,嚴梨會主動靠近它,觀察它身上長出來的新肉。
它大大方方地任由她打量。
她當然毫不客氣地從頭到尾,端詳一番。
它身上的新肉,宛如傷口癒合時,長出的那種鮮紅色的嫩肉。
目前只長了肉,面板還沒長出來,頂著這一身像被剝了皮一樣,紅彤彤的血肉,到處跑。
怪嚇人的。
它上半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