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實在沒辦法,她的冰箱裡有幾塊豬肉。
反正它智商不高,說不定可以矇混過關,拿來給它墊肚子。
它吃了一點,就不打算繼續吃了。
還行,懂得節省了。
趁它不注意,她把豬肉扔進肉袋子裡,混雜起來,它應該分不出來。
它的衣服髒了,她給它換了一套,沾了血的衣服,洗不乾淨了,她就扔了。
可合它身的衣服沒幾套,如果一吃肉,就髒一身衣服。
最後,它只能光著,或者硬塞進她的衣服裡。
她撇開它的頭髮檢查傷口,它的頭髮太長了,特別是後邊的頭髮,齊肩了。
“我給你剪個頭髮吧。”
她不是專業的,直接給它一刀平切了,整成個鍋蓋頭。
難看是難看了一點,起碼沒那麼累贅了。
“手指甲,我也給你剪一下。”
它的指甲本來就髒,如今指甲蓋裡還滿是肉泥,不剪的話,味兒太大了。
外邊雪虐風饕,屋裡暖烘烘的,她一天下來,沒幹啥事,淨跟殷北楚窩著玩手機了。
晚上睡覺,她又抱出一床毛毯,撲在沙發上,這下是徹底不冷了。
殷北楚一天只吃一頓飯,可她的嘴始終沒停過,各種零嘴吃得脆響。
“嗬…”
它碰了碰手邊的一袋辣條。
她回眸:“你想吃啊?”
“嗬。”
它純粹就是好奇,並不是想吃。
但她誤會了,拆開包裝袋拿出一條。
“張嘴。”
它垂著眼,伸手去抓辣條,她制止了。
“別用手拿,張嘴吃。”
“嗬?”
她上手捏著它的下巴:“像這樣,啊~”
它難得懂了,學著她的樣子,張開了腥臭的嘴,她往後躲了躲。
“哎呀,滂臭。”
它嚼了嚼嘴裡的辣條,這東西對它來說難以下嚥。
“咋樣?”
架不住她期待的小眼神,它硬著頭皮吞下去了,並回以她一個憨笑。
“嗬~”
“要不再來點?”
“嗬…”
它的表情肉眼可見地垮下來。
“噗哧”一聲,她一手掩住口,忍不住地發出笑聲。
“好啦,不逗你了,知道你不愛吃這個。”
每次它吃飯時,她就給它穿上圍裙和一次性手套,便不會弄髒衣服和手了。
可它每次都能準確地避開那幾塊豬肉,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大暴雪整整下了八天八夜,在第九天的早上,終是小了。
外面雪堆得老高了,整個世界成了只大冰箱,空氣彷彿都凝固起來了。
窗戶上糊了一層厚厚的雪,開都開不了。
她沒敢用蠻力推,萬一推壞了,雪風蕭瑟,屋裡不成冰窖了麼。
這八天,她完成了一個大拼圖,和殷北楚看完了兩部五十多集的狗血劇。
而且她八天都睡在客廳的沙發上,就為了陪它。
肉袋子裡僅剩下那幾塊豬肉了。
看樣子,拿別的肉代替這個辦法行不通。
摸不準暴雪還會不會持續變大,她想去超市,把冰櫃推回來。
殷北楚哼哼唧唧非要跟著去,拗不過它,她準備讓它當開路先鋒。
一開門,外面是一堵雪牆,結結實實嵌滿了整個門框。
“哇!”
“嗬—”
她和殷北楚一前一後張著嘴,驚歎面前的雪牆。
她拿出鐵鍬捅了捅上面的雪,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