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瘡百孔的山林中颶風凜冽,驚鳥群飛。
十幾只喪屍正在與殷北楚對打,異能碰撞引發的聲浪,響徹雲霄。
旁邊的地上,喪屍們洋洋灑灑躺了一地,它們的異能一滴也沒有了。
每次,殷北楚大殺四方後,總要逮著它們對打。
它們一群喪屍單挑他一個,還總是被打得落花流水。
喪屍們頂不住了,殷北楚收了異能,一股腥甜湧上喉頭。
他及時捂住嘴,強行嚥了下去,但咳出來的血,仍是從指縫一點一滴漏了出來。
喪屍們目目相覷,輸的是它們,他為什麼受傷了?
“嗬…”
喪屍們紛紛走到他的身邊,遞上了自己剛打的晶核。
“我沒事,你們自己收著吧。”
殷北楚蹲在地上,手插進雪堆裡,搓掉手上的血跡,接著若無其事地戴上手套。
“走吧,回去了。”
晚上,和殷北楚獨處的時候,嚴梨問起了他脖子上的傷口。
“你的傷口好了嗎?”
他不自然地回答道:“好了。”
“真的?我看看。”
她伸手去掀他的圍巾,他迅速地握住她的手。
“真的好了。”
“那為什麼不給我看?而且,在屋裡你還要帶著圍巾?”
她直直地望著他,他眯起眼睛,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
“這麼想看?”
他一點點解著圍巾,眼神熾熱地盯著她。
她完全沒有躲閃,直勾勾凝視著他的動作。
面對如此直白的目光,他的手一顫,停下了動作。
“嗯?怎麼不繼續脫了?”
他扭開臉:“咳,那什麼,我怎麼說也是個成年男性吧,你這樣看著…”
他的耳朵像充血了一般,慢慢爬上了一片緋紅色。
她微微驚訝:“你害羞啦?”
他抬手捂著臉:“別說了。”
“就看個脖子而已,又不是…咳,算了,你說好了,就好了吧。”
她緊急打住,再說下去,就該少兒不宜了。
而殷北楚深深地吞了一口氣,似乎已經鎮靜下去了。
“圍巾,我只是忘了摘了,等會兒我就解下來。”
“好。”
話雖如此,她的疑慮卻沒有因此打消。
和她相處的時候,他的手套也一直沒有摘下來過。
後面,圍巾雖然解下來了,可他經常穿著高領毛衣。
十分可疑,他一定有事情瞞著她。
他自己不肯說的話…
她對著一隻喪屍勾了勾手指,喪屍屁顛屁顛走到她身邊。
“嗬~”
喪屍們已經能聽懂她的話了,還會說一些簡單的詞語。
比如,好,是,不對,以及傻b之類的一些髒話。
當然,髒話是用來罵殷北楚的,誰讓他天天單方面虐它們。
但,它們對她的態度還是很友好的,很有禮貌,很講文明的。
她的手搭上它的肩膀。
“我問你個問題,你要老實回答我。”
“嗬~好~”
殷北楚最近很不對勁。
靠近他的時候,她總能嗅到他的身上,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我問你,殷北楚是不是受了很嚴重的傷?”
喪屍:“……”
“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它歪了歪頭,不太聰明地看著她。
“嗬…”
她輕鬆識破了它:“別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