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裡有頭腦的某些二五仔們有點被說動了,各方面猶猶豫豫的。
嚴梨活了大半輩子了,就今天嘴皮子最利索,說話速度最快,跟挺機關槍似的。
“真的,你們轉動你們生鏽的小腦瓜仔細想一想,你們幫它對付我一點好處也沒有,每天站在這裡餓肚子,還要被那個傢伙欺負,多可憐。”
“嗬...”
一隻喪屍忍不住發出了弱弱的回應聲,每天餓肚子是真的,它經常吊車尾,血沫子都好久沒嚐到過了。
嚴梨和這位小聲回應她的喪屍是扁擔窟窿插麥茬,對上眼了,她上下打量了這隻喪屍一番,撲面而來的熟悉感。
“姐妹,我可不是在套近乎啊,但你真的有點有眼熟。”
嚴梨在跟喪屍疑似(?)套近乎的時候,白流因咻的一下,一腳踩在了姐妹喪屍的肩膀上,來到了嚴梨的面前。
它蹲下來,歪著頭盯著嚴梨,然後發出了恍然大悟的哼聲。
“嗬~”
啊~原來你也是喪屍啊。
嚴梨皮笑肉不笑:“呵,你來得真是時候。”
憋了個大的,就等它來呢。
嚴梨凝視著它,默默催動異能,發出了惡魔的低語。
“讓喪屍們放我走。”
白流因恍惚了一瞬,差點就按照嚴梨說的去做了,它的腦海裡突然鑽入了另一道聲音,命令它勢必要殺死眼前這個同類。
白流因甩了甩頭,清醒過來,轉動它那血紅的眼珠子,死死地瞪著嚴梨,似乎要把她生吞活剝。
竟然敢耍它,差一丟丟就被眼前這個奸詐的同類給蠱惑了。
嚴梨心裡咯噔了一下,不好,失敗了呢,她保持著尷尬的微笑,企圖跟白流因解釋。
“誤會,都是誤會,說實在的,我們無冤無仇,你沒必要針對我呀。”
白流因努力牽動著臉上的爛肉,扯出一個殘忍且嘲諷的笑容:“嗬。”
看樣子白流因應該是直接變異的,明顯還帶有記憶,完蛋了,它明擺著要把白流琦的賬算到嚴梨身上。
白流因沒有過多廢話,揚起手,當即就要取嚴梨的命,被嚴梨抱著的睡神頭顱瑟瑟發抖。
嚴梨也以為自己真要交代在這裡了,這時,意外發生了,出現了十分戲劇化的一幕。
被白流因當作踏板踩著的姐妹喪屍可能是腿痠了,踉蹌了一下,白流因腳一滑,四腳朝天摔了下去。
嚴梨傻眼,這就叫站得高,摔得重麼。
趁白流因還沒爬起來,嚴梨快速轉動腦筋,想辦法逃走。
懷裡的睡神,只剩個頭了,還八卦地探起頭看向白流因。
嚴梨有主意了,她拎起睡神的頭顱:“放心,等我‘上岸’了,會撈你回來的。”
吃瓜吃到一半的睡神:?
嚴梨拿著睡神的頭顱,逗貓一樣在屍群的面前晃了晃。
“快來看球球!”
喪屍們的注意力瞬間被空中晃動的睡神頭顱吸引住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睡神的頭顱。
嚴梨哄騙道:“想不想要球球?”
喪屍們:“嗬~”
“想要?就去撿吧!”
嚴梨用力將睡神的頭顱扔了出去,喪屍們拔腿嘩啦啦追了出去。
快速湧動的屍群將快要站起來的白流因重新擠回了地上,喪屍們也不知道是有意無意,一度踩踏得白流因站不起來。
沒了屍群的禁錮,嚴梨脫身後,順著屍群流動的方向狂奔,渾水摸魚。
無數的腳從身上踏過,白流因費了半天勁,才將自己從屍群的腳底板下解救出來。
白流因站起來的第一件事,憤怒地揪住一隻喪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