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是沒有腦子的,請看文的家人們自動存放】
月華如霜,太和殿外,一片烏壓壓的身影跪在地上。
夜風刺骨,而這群人頭上卻佈滿豆大的汗珠,額頭緊緊貼著冰冷的地面,不敢有絲毫顫動。
國師能救醒陛下嗎?
如果連國師都救不了,那他們只能給陛下陪葬了...
嗚嗚嗚——
宮人們口中的陛下叫慕容月。
諸國裡唯一的女帝,十五歲登基,勵精圖治,國力蒸蒸日上,短短五年時間,慶國就一躍成為強國之一。
可三天前,夜裡,陛下批改奏摺時,無緣無故突然昏迷。
御醫們束手無策,就連神通廣大的國師也不曾喚醒她。
如果陛下真的醒不過來,整個慶國必定陷入內憂外患之中。
大家擔憂自己的命運,更擔心慶國的命運。
殿內,燭光飄搖,瀰漫著嗆人的藥味。
頭髮半白,一身白衣的李玄機舉著銀針,臉上全是痛惜和擔憂。
身為國師,他從小教導陛下功課,從未見陛下開懷大笑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未亮就上朝,一天都不曾懈怠。
更別提二十歲女子們該有的樂趣,她是一次都沒有享受過。
如今突然昏迷,定是操勞所致。
如果陛下這次能醒來,他一定要多勸著些,細水長流。
就在他銀針要扎到慕容月眉心時,本來呼吸微弱的人,突然睜開眼。
“你?為什麼...捅...我?”
一句話說的磕磕巴巴,就像好多年沒有說過人話一樣,嘶啞又不連貫。
李玄機一頓,趕緊收回銀針,一臉驚喜,起身朝慕容月行禮,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哭腔:
“陛下!”
“您終於醒了!”
“沒有捅您,剛剛臣是準備施針。”
他哪裡敢捅陛下。
話音落下,空氣彷彿也跟著安靜下來。
李玄機覺得哪裡不對勁,又說不出來所以然,只能保持姿勢,等待陛下發話。
十幾息後,並沒有像平日那樣,聽到那句“國師免禮”。
不會是又暈過去了吧?
李玄機微微抬頭瞄了一眼。
龍榻上,一雙帶著不解、困惑、迷茫、好奇...的眸子,就這麼直愣愣地看著他。
怎麼回事?
作為慕容月的老師,他從小看著陛下長大。
她眸子裡那股睿智的聰慧...不見了。
“陛...陛下?”
感覺有點不大對勁,李玄機試探性又喚了一聲。
“餓。”
只有一個字飄來。
啊?
李玄機眨巴眨巴眼睛,立刻向後退去,“臣這就去御膳房看看,為陛下準備吃食。”
陛下可是昏睡三天三夜,剛剛醒來,感覺飢餓很正常。
知道餓,那就證明問題不大。
李玄機腳步輕快,心裡的大石頭也落下。
慶國,安矣。
同時下令,不讓人打擾慕容月,陛下剛剛醒來,需要時間緩緩。
...
御膳房?
陛下?
慕容月非常非常努力地,解析這些陌生的資訊。
經過十分鐘的思考,她捧著燙手的腦子,果斷選擇放棄。
每次都這樣,一旦用力思考,腦子就會發燙,再想下去,怕是要爆炸呦。
好餓呀。
熟悉的飢餓感傳來,慕容月看了看癟癟的肚子。
咦~
她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