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好也很憂心,“國師大人,是否要重新給陛下開個藥方?”
言下之意就是,國師啊,你開的藥好像不管用呢,要不要換個思路?
這幾天給慕容月的吃食裡都加了藥材,又擔心她不好好吃,還每樣吃食裡都只加一點。
味道不重,不易分辨。
可陛下的反應好像還是略顯遲鈍,注意力總是無法集中,這手上力氣倒是更大了。
照這樣發展下去,要是哪天陛下生氣了,豈不是一巴掌就能把人拍死?
雖然聽著很痛快,可對陛下的名聲不好吧。
阿好十分擔憂。
李玄機琢磨一下,“先給陛下換一把新椅子,工部李道蘊那邊已經安排人修復龍椅了。”
“至於陛下的病情,讓我再想想。”
“是。”
剩下的事情交給下人去做,阿好返回去伺候慕容月。
現在的慕容月,除了睡覺,身邊離不得人。
也就一天的功夫,徐青帶著刑部的人,和祁淵借調了一隊禁軍,直奔遂州。
楊永還沒有回來,楊府的奢華生活照樣進行。
遂州還是楊永的天下。
徐青帶著人到城門口時,竟然被守門之人攔住了。
“您這文書不像假的,可我們沒有收到知府大人的通知,並不知道朝廷要派人來。”
“您多擔待,我去稟報一下。”
“來人,好好伺候幾位爺。”
守門的人翻身上馬離去,就這麼把徐青給攔在了城外。
徐青都氣笑了。
他是一品朝廷命官,身後還跟著禁軍。
正常來說,走到哪裡都是堪比巡撫的存在,知府再怎麼著能大得過一部尚書?
如果不是楊永的事情要嚴肅處理,他壓根不會親自來辦。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也算是徹底見識了遂州的風化。
還把朝廷的人攔在外面?
這和造反有什麼區別?
“朝廷的話,已經不管用了...”
徐青眉眼壓低,眼神裡都是憤怒。
一抬手,直接帶隊衝進城門。
慣的他,臭毛病!
楊永本人都被他關大牢裡了,城門守衛回去請示城主什麼?請示個鬼吧。
而且如果真的給楊家人反應過來,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威嚴的禁軍不是普通城門守衛能比的,披堅執銳,手持槍矛,高頭大馬,直直闖進遂州城。
守城的隊伍還未反應過來,這邊衝城門就被禁軍控制了。
至於其他城門,無所謂。
留一個城門可以順利離開就行,至於其他的,哼,先收拾了楊家再說。
遂州城內一陣兵荒馬亂,人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知道是誰在人群裡喊了一句,“殺人啦”——
人們立刻慌亂群起四竄。
徐青的隨從禁軍高高舉起令牌,“奉皇帝之命,前來遂州...”
騎在馬上的禁軍話還未說完,驚慌失措的人們就朝著禁軍湧來。
在人群裡的流浪漢今天早上,在楊府的泔水桶爭奪戰裡什麼都沒有搶到,原本心灰意冷準備換個地方乞討,可就剛剛,楊府出來一個青年人。
雖然一臉淡然,但語氣透著無盡恨意,當場說,“凡是能從城外這隊人身上扒拉下任何東西來,都能和楊府兌換十兩銀子。”
“無論什麼東西,大小,死活,都行。”
流浪漢和流民,就是一字之差,都要餓死了,還講究什麼?
還管是禁軍還是什麼?
何況十兩銀子!不出意外,一輩子他們都討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