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夏二柱趕緊抱著兒子進去。
朱秀和夏小微呆愣在屋裡。
“怎麼了?”
當他看清炕上的東西時,也是一愣。
枕頭下面,有一錠銀子,目測足足有十兩。
這足夠他們一家人花一年了。
還有兩個布袋子,裡面是胡豆和糖果。
布袋子下面還有兩支素簪子,簪子上沒有任何裝飾,但是,這簪子金燦燦的,閃瞎人眼。
黃金的?
夏二柱拿起來,略微用力,簪子就變形了。
“哎呀,你這個!”
朱秀一把打在他手上。
“這...我們這是遇見神仙了嗎?”夏二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朱秀趕緊吩咐,“小微,快把門關上。”
“是,嬸嬸。”
這些東西都是貴重物件,現在是要小心一些。
一家四口大眼瞪小眼,半晌,夏二柱才把東西都推到朱秀面前,“幾位貴人是不會回來的。”
“這些東西我們也不用想著再還回去。”
“現在是要怎麼做,才不會引人注意...”
“對了,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知道嗎?”
...
這些事慕容月不關心,糖和胡豆是她留的,銀子和簪子是她讓阿好看著辦,阿好做主留下的。
此時他們早已進入小官道。
說是官道,其實就是山間的路,只不過比山路略微寬一些而已。
路上也沒有值守的官兵。
慕容月明顯感受到,距離京城越遠,基地的樣子越不一樣。
四月的山上,梨花、桃花漫山遍野開著。
這裡受乾旱影響不大,而且山間還有一條小河。
風景十分怡人。
走累了,李尺把馬車停在河邊,幾人打算在這裡短暫的休息吃飯。
這樣的山上,也方便暗中跟著的禁軍們藏匿行蹤。
確認沒有危險之後,祁淵坐在河邊的大石頭上,看著李尺搭灶臺,起鍋燒水。
慕容月則拿著一根短箭,蹲在河邊叉魚。
阿好在旁邊幫忙拿著小筐。
這筐還是昨日夏小微的。
慕容月下手如有神,一叉一個準。
“主子真棒!這條更肥!”
“嗯,一會兒烤了給你吃。”
“謝主子!”
慕容月正叉著開心呢,她猛地停手,用力吸了吸鼻子。
“主子,怎麼了?”
阿好立刻關切詢問。
“有血的味道。”
慕容月盯著水面。
這種血的味道,不是魚的,是人類的。
她無比肯定。
不是她的、不是阿好的,也不是祁淵和李尺的。
血腥味是順著河水流下來的。
祁淵嚴肅起來,站起身,緊緊握著刀警戒起來。
陛下的嗅覺和武力值一樣強大,陛下說有血腥味,就肯定錯不了。
他朝著暗處打了一個手勢,立刻有禁軍散開檢視。
很快,上游過來的水裡就夾雜著一股股鮮紅的血。
慕容月魚也不叉了,帶著阿好退了回來。
上游肯定出事了。
沒準再叉魚,魚叉不到,但是能叉到屍體了。
祁淵就像一頭時刻警惕的猛虎,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突然,他猛地起身,朝著水面飛去,在河裡抓了什麼,蜻蜓點水似的,在河中間一塊石頭上踩了一下,又回到岸邊。
動作行雲流水,把李尺都看呆了。
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