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想好了,如果不小心被抓了,就說自己是遼國人。
可他們低估了祁淵的手段。
在祁淵的審訊下,只一個時辰,就抵不住全招了。
“遼國人?”
祁淵說的慢,而且說了兩遍,慕容月只能理解這麼多。
張玉清是誰,她勉強能對上號。
只是中間的關係在她腦子裡有點理不清。
“是雲國人,陛下,冒充遼國人,”阿好解釋道。
嘶——
狡猾的雲國人。
慕容月本來就不開心,這雲國人還這麼討厭。
她皺著眉頭,用腳從路邊的土裡扒拉出一小塊鵝卵石。
又是腳下一用力,直接把小石頭踢到冰封的湖面上。
咔嚓——
湖面竟然被打出一個臉盆大的冰窟窿。
慕容月這才覺得解氣,“打過去。”
啊?
祁淵一愣,有點不確定,“陛下,是打雲國嗎?”
“嗯,打。”
慕容月的邏輯是醬子的:我是慶國基地最厲害的人,那個雲國讓人給她下毒,而且還是她最討厭的毒。
然後,還要陷害她的人!
那個張玉清,是管理這個人類基地的人,四捨五入就是她的人。
別人都欺負到這份上了,還不打?等什麼呢?
基地和基地之間開戰,不是常見的麼!
看她不是開玩笑,祁淵再次行禮,“那臣傳旨給兵部。”
兵部?
兵部是什麼來著?
慕容月努力回想著,李玄機說兵部是什麼來著?
哦哦哦,是管軍隊的。
打仗自然要用軍隊,那傳旨給兵部沒問題。
“嗯,明天見兵部。”
“是,臣,告退。”
祁淵轉身離開,離去之前看了一眼阿好。
看的阿好莫名其妙。
看我做什麼?
真的是。
難不成還想讓自己送他不成?
這裡又不是在大殿,送什麼送。
兵部尚書陳十恩,今年六十,是慶國知名老將。
十年前受傷,從邊防退回來,上交兵權之後,搖身一變成為兵部尚書。
縱觀各國曆史,鮮有將軍功成身退後成為六部尚書的。
而太上皇慕容乾卻來了一句,“兵部不讓當兵之人來掌管,讓誰來?”
“不當兵的上過戰場嗎?”
“見過打仗嗎?”
“去過邊疆嗎?”
“會武嗎?”
“哼,一個一個什麼都沒有,還想當兵部尚書?”
“想當也行,去和陳十恩比一比,贏了就去當兵部尚書,輸了就滾到邊境去,永遠別回來。”
兵部,掌握慶國兵馬調動。
那是實權中的實權,自古奪嫡之戰,誰拿到了兵部的支援,誰就贏了一大半。
可太上皇這幾句話,算是把那些對兵部虎視眈眈的人,都給嚇住了。
陳十恩那個時候剛五十歲,可沒人敢和他比武。
二百斤的混元錘武的可是相當厲害,要是不小心被砸一下,不得腦漿都出來?
輸了還要被髮配邊疆。
慢慢的,大家就歇了對兵部尚書之位的渴望。
事實證明,太上皇的決策是對的。
陳十恩懂軍隊的苦和難。
近十年,慶國大戰沒有,小戰摩擦時常有,但從未因為後方不力輸掉的。
他是一位優秀的兵部尚書。
大晚上禁軍統領來登門,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