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河十分淡定。
微風吹過他的衣襟。
整個人站在這災後山坡上,多了幾分狂野的自由感。
“我是巡防。”
巡防?
巡防能從大西北巡到南邊來?
還只帶著親信?
騙誰呢?
崔益祥擺明了不信。
宴清河又跟了一句,“陛下是知情的。”
慕容月在一旁默默點頭。
好吧。
料宴清河不敢用陛下誆騙他。
既然陛下也知道,而且如果不是泥石流,宴清河估計也不會現身。
那看來事情與他無關。
崔益祥自然而然換了個話題。
“不過宴將軍,方便的話,可否告訴在下,你是如何進城的?”
他可以確認自己沒有收到宴清河進城的通報。
除非是對方用了假文牒。
沒想到宴清河揚起嘴角,“我來的時候,大批雲國人正在入境。”
“我就進來了。”
呃...
當時雲國人入境,要不帶著雲國的身份證明,要不有慶國朋友或者家人做擔保。
要是兩個都沒有。
那就現場說一段雲國話,證明身份也能進來。
想通其中關鍵之後,崔益祥笑著誇讚。
“沒想到宴將軍還會雲國話。”
宴清河微笑致意。
沒什麼大事,一國肱骨大將軍低調來自己的地盤,不知道就算了。
既然知道了,怎麼著也該來見一見。
見完了也就沒事了。
正要走人,宴清河把他叫住,“崔大人,可有越國的最新訊息。”
崔益祥腦子嗡嗡作響。
他就說!
他就說!
這大將軍來這裡幹嘛!
原來是搞越國的!
大將軍,你要是聊這個,我就不走啦!
崔益祥招招手,隨從送上小茶几和茶具。
慕容月乾脆伸開韁繩,讓烈焰和雲騰自己去玩。
她則坐在小板凳上,豎起耳朵。
“雲國啊,現在表面光鮮,裡面著實烈火烹油。”
“據在下所知,二皇子蕭元澈死後,老皇帝能依靠的皇子,也只有太子了。”
“太子前些天給老皇帝送了三個絕色美女。”
“還聽說,三公主蕭元霜也蠢蠢欲動。”
崔益祥對越國情況,瞭如指掌。
“現在的越國就和篩子無二。”
宴清河舉起茶杯,“這要歸功於崔大大的翠綠記,大人好手段。”
“哪裡哪裡。”
崔益祥趕緊謙虛一下,隨後又跟著嘆口氣。
“不過,哭的還是老百姓。”
“朝廷動盪,人人忙著站隊,唯一幾個做實事的關於官員也是自顧不暇。”
“送過去的那批雲國人,專門挑有錢人下手。”
“有錢人遭了難,不敢得罪發瘋的雲國人。”
“就只能從自家老百姓身上找補回來。”
“老百姓的日子苦不堪言。”
“唉...”
慕容月現在是見多識廣的小喪屍。
大概能理解這種統治模式。
領導人的位置是靠血脈傳承的。
不優秀也沒關係,只要不蠢就行,畢竟還有很多大臣。
蠢也沒關係,別犯大錯也能行。
但是不把基地裡的人當回事,那這個基地,吃棗藥丸。
“越國有幾個富庶的世家,前幾日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