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入越來越深的土壤裡,我開始想念你,而你在哪裡?這世界怎麼都是你,原來你住在我心裡,人活著賴著一口氧氣,求你別放氣。
“冷羽,我感覺我快要不能呼吸了。”曾不舉看了一眼旁邊偽裝的冷羽輕輕地說道。
“我也是,原來外面的靈藥田是從土壤中吸收養分然後給這方地下空間供氧照明以及供能,如今都被提伯斯給糟蹋了,我也沒辦法啊。”冷羽輕聲說道。
諾蘭:“我們倒是不要緊,只是這哮月和夢娜怕他們……”
“沒事我現在坐地能吸土,我給你們提供日常所需……”冷羽笑道。
在黑暗中的等待不會持續太久,按照一個嚴苛組織的尿性,一個重要的分部出事,定然會馬上有人來檢視的,哪怕是這個地方在很深的地下。
而這一切來的不算太晚。
一道白色的影子在倒掛的群山中探出頭來,然後迅速縮了回去,哪怕一片漆黑,冷羽的重瞳也捕捉到了。
來人了,來的很及時。
但是那道身影卻給人非常奇怪的感覺,就像是蟄伏在暗處伺機而動的捕食者,根本不像是修士,而是一種特殊的存在。
一個腦袋不時地從頂上倒掛著探出來檢視,但是一直沒有落地,沒有殺戮氣息,沒有靈力波動,就像是一個幽靈一樣。
但就是這樣的存在,讓冷羽覺得異常陰冷,自己這邊明明藏好了準備伏擊它,而它卻一點都不急著落地檢視,就像是鱷龜的舌頭一樣,東躲西藏,偶爾露頭,這是個誘餌!
對方在試探,也許是冷羽留下活口的蛛老和春榮給了他資訊,也許是對方的性格本來就謹慎,無論是哪一種,現在無形之中都形成了一種對峙。
冷羽左手摸著屁股下的土居聖真,這玩意兒渾身上下光禿禿的,摸著手感並不好,實在沒有有道的肚子有吸引力,但是在土中快速穿梭卻得仰仗它。
“老土啊,老土,接下來可要麻煩你一下下了,你知道麼?”冷羽摸著土居聖真,面露微笑地說道。
土居聖真此時正一臉享受地承受著冷羽的撫摸,也許是感受到冷羽身上的五行之力,它竟然和冷羽頗為親近。
“你們見機行事,老夫先走一步。”
冷羽對著諾蘭和曾不舉交代了一聲,然後一拍土居聖真的巨嘴,土居聖真很配合地張開嘴,讓冷羽順利進入,然後一瞬間就沒入土層之中。
等到冷羽消失後,正在打坐的曾不舉方才轉過頭對諾蘭說道:“諾蘭,你說我們的實力是不是有點跟不上這傢伙了,感覺存在感越來越低了麼。”
諾蘭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他的實力增長的非常非常快,現在只怕是一般的化神期修士都奈何不得他,而且我一直有一種感覺,他在剋制,在刻意放緩自己實力增長的速度。”
曾不舉摸了摸下巴,“你說奇怪吧,我也有這種感覺,明明是人人日夜兼程突破進取的時代,卻有人覺得自己強的太快,這本身就不正常吧。”
諾蘭突然笑了起來,明眸皓齒,讓這片地下的藏身之處頓時變得燦爛起來,“但是這樣不是很可愛麼。”
曾不舉:………
冷羽在地底穿行,運起重瞳看破虛妄,同時也捕捉那道在土層中閃來閃去的怪異身影。
對方明顯也擁有土遁的神通,但是冷羽卻不覺得對方能快過土居聖真。
如果真的快過土居聖真,那就逼他出來!
在萬丈深的地底,壓力其實非常非常高,要不是這片地底空間被無恨閣用特殊的手法處理過,除卻少數原核生物,大部分的生命都無法存活。
但是上層土壤中肯定不存在這樣的情況,也就是說對方能在如此惡劣的地方來去自如,這必須小心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