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漫長的是過程,但是過程之所以覺得漫長是因為還沒有等到結果。
但是說到結果,冷羽一無所獲,確認再三,來回檢視了多變,差點被紙人發現,只是確定了舞傾城並不在這裡。
兜兜轉轉,冷羽還是回到了林東身邊。
“冷羽,你……”
“還要我殺了你?”
林東那張骷髏的頭骨根本看不出表情,良久之後,
“嗯。”
冷羽:“我帶你出去。”
聽到這句話,林東似乎並沒有非常興奮,“我出去了又能如何呢?”
“出去了還有希望,你留在這裡卻只有折磨。”
林東:“你說,這個世界上還有比希望更折磨人的麼?”
這句話讓冷羽不知道怎麼回答,你不知道別人的經歷,不瞭解他人的心境,你很難做到感同身受,那你其實也沒有什麼發言權。
冷羽:“那這樣吧,先讓我救你出去,如果出去後你還想死,我就成全你。”
林東:“好。”
自殺者大多被說成是鬼迷心竅,因為他們中的大多數都是一時衝動,如果讓他們冷靜下來數日,肯定不會如此對待寶貴的生命,冷羽現在就用了一個“緩兵之計。”
背靠著冰冷的黑曜石牆壁,冷羽也是有一點失望的,在來之前他甚至已經是做好了一場大戰的準備,但是得知舞傾城被帶到了水長東的府邸之時,她內心哪怕不承認也明白單槍匹馬救出傾城的希望已經是非常的渺茫了。
現在擺在他面前的有兩個選擇,第一,直接衝到水長東的府邸然後被殺或者被囚。第二,暫避鋒芒,從長計議,但是這第二條需要錯過這次看上去不錯的機會。
明眼人都明白這第二條是唯一的選擇,但是局中人的思想有時候可是截然不同的。
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希望,他們也存在著僥倖心理。
冷羽也有這種心理,但是冷羽並不能拿別人的生命去賭,一想到舞傾城,冷羽明白自己必須保守一些。
“能不能讓俺說句話?”牛頭人說道。
“你說。”冷羽瞧這牛頭人一直在那兒玩自己的“鐳射照明眼”,也知道它憋的難受。
“你可以把我們都放出去,然後我們聯合起來一起對抗無恨閣,將舞傾城救出來,如何?”
冷羽:“你說呢?你們如果真有這本事哪裡還會被關在這裡。”
“那只是意外,我牛妖一族天賦異稟,曾經出過妖聖可以手撕天魔。”
獨眼巨人翻了個唯一的白眼,“你們族能手撕天魔,那我還生吃鮫人呢!”
“你可別不信,至今那具被撕裂的天魔屍體,還在我們族的祭壇下面。”牛頭人滿臉認真。
“至今我吃剩下的鮫人魚骨頭還放在我的床底下,你也別不信。”獨眼巨人不甘示弱。
冷羽拿著黑鍋敲了敲隔間的表面,一下子就讓兩個異族閉上了嘴。
獨眼巨人和牛頭人瞪大了眼睛看著冷羽,一臉期待。
看著牛頭人炙熱的、專注的目光,冷羽站起身來,“把燈關了。”
“哦。”牛頭人很識相地把“探照燈”給關上了。
冷羽猿臂暴起,準備一鍋子下去,將整面牆都給打爛,管你什麼禁制,陣法,這無恨閣的禁制一道冷羽明顯感覺到一般,所有的能量都移動到了右手,對於自己的鍋子,冷羽一向是非常自信的。
“等等。”就在蓄勢待發的剎那,林東開口叫停。
“怎麼了?”冷羽疑惑地說道。
“你這動靜肯定會引來四尊者。”
“來了怕什麼,來了就戰。”牛頭人挺起了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