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不舉一路上都是罵罵咧咧的,看著脖子上掛條蟒蛇的空齋,無奈實力不如對方,只能是小聲地嘀咕。
冷羽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沒事,你這不是沒被吃麼,而且你也已經打斷了他的邪術,你沒輸,你們不相伯仲哈。”
曾不舉瞪著空齋小聲地對冷羽說道:“是我贏了,這空齋都轉生了幾百回了,我能和他比?”
諾蘭在一旁安慰:“是是是,你確實贏了。”
曾不舉似乎心情好一些了,“冷羽,我們一起跟著這貨是去哪兒啊?”
冷羽搖了搖頭,“不是我們跟著他,是他跟著我們。”
諾蘭來到冷羽身旁,“這菩提學院不是以普度眾生為己任?這和尚未免有些殺伐太重了,我們將他帶在身邊可不好。”
冷羽輕輕笑了笑,“我答應他的,幫他將心上人血魂重生,作為交換,他將那些北原居民給放生。”
其實冷羽很想說,當時空齋明顯已經動了真怒,自己的實力與他相近,一旦爭鬥,在速度吃虧的情況下未必能護得諾蘭和不舉的周全,冷羽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一點點風險都不應該拿生命去承擔。
但是有些話就算是不說,諾蘭也知道,這就是諾蘭,靜若處子這個詞形容她最恰當,一直以來她都不是非常活潑的型別,就像是水一樣溫柔滋潤,卻也有千般變化。
蟒身漆黑蟒首紅,那婉嫣化成的巨蟒用蟒首在空齋的耳鬢廝磨著,吐著紅信,讓人望而生畏。
空齋卻似乎十分享受,他看著冷羽慢慢說道:“我們這一路向北,已經是深入北原最北端,接下去再走的話就要進入四大禁地之一的萬仞冰域,你不會是怕我殺你所以想置之死地而後生吧?我告訴你,如果我要殺你,就算是進入禁地你也未必能活。”
冷羽輕蔑一笑,將自己的黑鍋取了下來,“你殺不了我,不過我先前見過那鬼車,確定在這北原之北,那渾身漆黑的怪鳥讓我印象深刻,我是個食客,你是個有情郎,你想要復活你的紅顏,我想吃了那隻鬼車,你我也算是殊途同歸。倘若你覺得你高我一等又或者可以接受繼續用生魂為你那婉兒續命,那我們大可以在此處分個高下,當然,你要決生死也可以,你未必贏,我不會輸!”
冷羽這話說的是擲地有聲,現在諾蘭和曾不舉已經醒來,自己等於沒有了後顧之憂,在戰鬥中磨練技藝提高自己冷羽早就已經習慣,這個世界就是實力為尊,要想掌控自己的命運就要不斷地變強,這才是王道。
空齋和尚揮了揮手,“姑且信你一次,不過此處實在是離萬仞冰域太近了,那裡的存在不可驚動,無論你有什麼計劃,還是跟我說一次的比較好。”
曾不舉看著空齋,指著空齋罵道:“現在是你求著我們,我們有必要跟你彙報麼?我們狩獵我們的,你不願意就在一旁看著,我們吃肉的時候分你一碗湯,就算是打發叫花子了。”
空齋和尚也不惱怒,直接無視曾不舉,只是那條蟒蛇張開蛇口,十分不滿的樣子。
曾不舉倒是讓冷羽大開眼界,什麼時候這不舉脾氣變得這麼暴躁了,以前畏首畏尾的那個中年大叔似乎是一去不復還了,只剩下如今這衝冠一怒為自己的綠衣男子。
冷羽給曾不舉使了個眼色,然後示意諾蘭做好準備,“差不多也該到地方了。”
說完,冷羽面朝北邊,只見一座巨大的冰牆如幕布一般遮住了前路,讓本就冰雪覆蓋的北原更加是天地一色,如為一體。
而在高大的冰牆後面則是深不可測的一個盆地,具有限的記載,萬仞冰域在北原冰牆以北,裡面都是如槍尖一樣的冰稜柱,大小不一,大的有幾十丈,小的只有芝麻粒那麼大,但是全都是如此的形狀,沒有例外,哪怕你一拳將冰稜柱砸碎,那碎裂開來的碎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