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不舉正在房內打座,調息,練靈。
呼吸吐納三週天,納靈入體,功畢,渾身通泰。
剛舒一口氣,驚覺旁邊有一道黑影,無聲無息,嚇了他一大跳。
“什麼鬼!”
“是我。”冷羽淡淡地回答。
曾不舉做吃驚狀,手裡拿著一物往懷裡藏去,嘴上卻道:“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鬧鬼了呢。”
黑暗中,靠在簾子旁的冷羽只有一個剪影,“你的功法有些特別啊,我說怎麼你修為增加的如此迅速。”
曾不舉擦了擦嘴,“哪有,我這是祖傳的。”
“你一個孤兒,祖傳個鬼啊,不說這個了,方才我看這裡一女子被一個傳送禁制傳送到別處了,我料想不會太遠,你跟我去檢視一二。”
曾不舉:“就這事兒,你修為強大,一個人搞不定麼?”
冷羽一把掀開簾子,拉著曾不舉的耳朵,“我這是在擔心你,你知道那個紅衣女子有多可怕麼,我怕我前腳一走,後腳你就被吸乾了。”
“吸乾?!你被吸過了?”
“我這是比喻,能不能有點想象力。”
曾不舉點了點頭,“好吧,那我們去檢視一下,不過剛才你看到了什麼你都要一字不差地告訴我,我好有個準備。”
冷羽:“邊走邊說。”
來到方才小憐香消失的地方,冷羽指著上面一個文竹,“就是在這裡,左三圈右三圈地消失了。”
曾不舉摸了摸下巴,卻沒有看文竹,而是一直盯著冷羽。
冷羽被他盯得發毛,“你看我幹嘛,我讓你看看有沒有特別的地方,沒有的話,我就要開始繞圈了,然後你看看我是怎麼消失的。”
曾不舉嘿嘿一笑,“冷羽,我想要件趁手的兵器。”
冷羽眉頭一皺,伸手在曾不舉眼前晃了晃,“這話聽著耳熟啊,我這裡也不是東海龍宮啊,你也不是那毛臉雷公嘴的猴子,跟我說這幹啥呢?”
曾不舉瞬間擺出一副苦臉像,“冷羽,我現在雖然修為還行,但是沒有靈器啊,一件趁手的都沒有,這裡又這麼危險。”
冷羽:“哦,上次本來準備打劫神術學院給你來一件的,誰曾想,這神術比我還窮。”
“不要找藉口,我這個人嘴不嚴實,你如果不去給我搞一件,那你偷看倆大閨女洗澡的事情可就傳到諾蘭耳朵裡了。”曾不舉擺出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
冷羽:..........
“好了,知道了,這次肯定給你搞一件,如果沒有,九竅天蟲的屍體給你用一下。”
曾不舉眼睛一瞪,“此話當真?”
冷羽切了一聲,“我還會騙自己兄弟麼?”
曾不舉重重地點了點頭,隨後做了個請的手勢,“來吧,不要客氣,繞圈吧。”
冷羽:“........這話怎麼感覺我變成了驢。”
事不宜遲,冷羽還真繞了起來。
先前努力記住了憐香的所有動作,現在只需要完整復刻即可,至於陣眼是什麼,就要靠曾不舉來觀察了。
冷羽沿著這個角落幾番折騰,忽而黑暗襲來,周遭變換,竟然來到一個渡口。
這裡只有漆黑,腳下是乾枯的老木質感,似乎踩在一個老舊的碼頭之上,四周有水聲,寒風刺骨。
不少時,水面傳來動靜,一點幽綠色的光從遠方冉冉升起,如幽冥鬼火般跳動,閃爍,一點點地變大。
有東西在向渡口來,那是一艘船,幽綠的光乃是船尾的一盞油燈。
原本黑色的烏篷船在綠光的映照下成了綠色,說不出的詭異。
船尾有一戴斗笠穿蓑衣的高大身影,整個形體被寬厚的蓑衣遮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