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印紅痕,少有完好之處。
她紅著臉,用指尖搓了搓,趕忙將衣裳穿好,跑去溪邊清洗身體。
宋小河此前沒有任何經驗,並不知此事該如何處理,但細細想來,昨夜雖說是酒意上頭,衝動所為,可到底也是她情願,不存在強迫之舉。
況且她也不是未得趣,再回味起,指尖和腿肚子都要打顫。
宋小河一向不會在心中糾結某件事太久,囫圇的念頭翻過,她乾脆拋之腦後,不管了。
沈溪山被她打發去拿昨日買的那些東西,看看時辰,也該是送到這邊的時候了。
他去得快,回來也迅速,宋小河坐在岸邊擦著溼發,他就把那些玩意兒全都帶了回來,扔回山洞裡。
緊接著又與平常沒什麼兩樣,依舊是穿好衣裳之後坐在樹上曬太陽,只是原本漠然的眉眼似染上了饜足,顯出幾分懶散愜意。
宋小河去檢查了東西,都齊全,就是開始心疼起錢來。
昨夜不知天高地厚,進了花樓,結果進去的時候錢袋還鼓囊囊的,出來就空了。
早知那地方那麼費錢,再好玩宋小河也不會去,更何況還貪杯喝多了酒,誤事!
宋小河心中將那酒翻來覆去罵好幾遍,而後悄悄扭頭,偷偷瞄沈溪山在幹嘛。
他盤腿坐在樹梢上,並不高的位置,束成馬尾的發隨風飄著,眸光正正落在她的身上,宋小河這麼一轉頭,就與他對上視線。
奇怪的是他分明沒什麼表情,卻總讓宋小河覺得這視線灼熱,好似一直在盯著她一樣。
她倒像是做賊心虛,被逮到偷看之後趕緊又轉回去,將視線撇開。
再回頭,沈溪山還在瞧她。
宋小河干脆站起身,仰頭對他道:“沈溪山,你下來。”
若是擱在往日,沈溪山會在此時嗤一聲,裝聾不理會。
但此刻,他一聽到下方的呼喚,馬上就動身從樹幹上跳下來,落在她面前,“何事?”
宋小河也沒想好要說什麼,見他站在面前了,就又開始面紅耳熱,摳了摳手指頭,她問:“你想不想學認字?”
“什麼是認字?”沈溪山面無表情地問,“又是凡人的東西?”
她低頭,往他的手上看了看,隨後抬手,牽住了他
() 的手。
掌心相貼的溫暖,似乎撫平了宋小河狂亂的心跳,須臾,她露出一個笑容來,說:“你跟我來。”
雖說昨晚的事發生得突然,宋小河在面對他時總是忍不住心跳加速,但兩隻手牽到了一處,卻神奇地讓她慢慢平靜下來。
她牽著沈溪山進了山洞,洞中石壁上掛了燭臺,點亮之後也十分亮堂。
宋小河昨日進城,買了些筆墨紙硯,比不得步時鳶送的好,卻也能用。
她研墨提筆,在紙上寫下了三個字,說:“文字就像語言,只不過一個用說,一個用寫,世間萬族都有自己的語言和文字的對吧?”
沈溪山對於文字自然不懂,他甦醒之後,學會的第一種語言,就是凡人的語言,是從宋小河身上學到的。
他垂眸看著宋小河在紙上寫出的字型,完全看不懂。
“這是你的名字。”宋小河用手指點著,教他認,“沈、溪、山。”
“此物何用?”沈溪山問。
宋小河想了想,如實回道:“好像沒用。”
“無用我為何要學?”沈溪山雙手抱臂,說:“凡人的東西於我無益。”
這大概是拒絕的意思了,但語氣竟是比從前溫和不少,若是擱在之前,約莫這時候該是把頭仰上天,說“蠢笨的凡人的東西,也值得我學習?”之類的話。
宋小河也不勉強,問他:“只是暫時用